子怎麼會害了我們的孩子。”
新昌氣得拿起小榻上的抱枕,直接扔到了他身上去,怒道:“你滾,你給我滾。”
梅殷的臉色淡淡的沒有一絲變化,對著新昌道:“那公主好好休息,我先告辭了。”說完便轉身出了屋子。
結果他剛剛出了院子,汝南侯身邊的小廝便走了過來,對他道:“世子爺,侯爺請您過去。”
梅殷沉默了一會,然後才嗯了一聲道:“我知道了。”說完轉身去了汝南侯的院子。
汝南侯正站在書案前面寫字,見到梅殷進來,抬起頭來看他道:“怎麼,又跟新昌公主吵架了?”
梅殷有些羞愧道:“又讓父親擔心了。”
汝南侯卻擺了擺手,道:“我懶得再管你們小兒女之間的事了,我只問你,新昌肚子裡的孩子沒了,你對太子真的沒有半點芥蒂。”畢竟那也是他的孩子,就是他,雖然有些不喜新昌,但她懷的畢竟是他的孫子,太子傷了他的孫子,他心中也不是沒有怒氣的。
梅殷嘆了口氣,道:“孩子沒了也好。”
汝南侯諷刺的哼了一聲,道:“你倒是狠心。”
梅殷道:“兒子並不是全為了兒女私情,也是為了汝南侯府著想才說出這樣的話。這些年我一直不願意讓新昌生下孩子來,難道父親不知道是為何。若新昌生下兒子來,那便是侯府承宗挑嗣的嫡長孫,侯府如今的處境已經尷尬,到那時只怕要不得不選擇了皇后和惠王一邊。”他這些年極少和新昌同床,便是不得不同床,他也會先飲了湯藥。但他沒想到的是,新昌會買通了他身邊的小廝,將他喝的藥換了。
梅殷看著汝南侯,提醒道:“太子畢竟才是正統,我們若是站在了皇后和惠王一邊,便是以後能成大事,汝南侯府在史官筆下,也難保不留下一個亂臣賊子的罵名。何況,太子並非蜀中阿斗。太子會傷了新昌肚子裡的孩兒,未必全是為了給東宮的那位才人報仇,只怕還有警示汝南侯府的意思在。”
汝南侯抬起頭來看著長子,“哦”了一聲,然後道:“那你覺得侯府現在該怎麼做,該站在太子一邊?”
梅殷搖了搖頭,道:“我娶了新昌,就是侯府站在了東宮一邊,太子也未必能信任我們,而太子想要的也未必是拉攏了我們站在他那一邊,他要的是我們不偏不倚不靠向任何一方。兒子認為,對汝南侯府來說,保持中立也是最好的。等到了新君即位,我們再向上表示忠心,雖然不能得個從龍之功,但新帝至少不會為此厭棄汝南侯府,等以後慢慢有了機會,未必沒有汝南侯府出頭的機會。”
汝南侯嘆了口氣,不得不承認自己這個兒子的話是正確的。他自己思考汝南侯府的境況時,亦是覺得保持中立才是最好的。
侯府會陷入如今的尷尬,皆因迎娶了新昌公主而起,可這是皇上賜下的婚事,他們又不得不娶。若是當年兒子娶的是孝昌公主就好了,這樣他們可以名正言順的站在太子一邊,侯府也不會被逼得不得不保持中立,失去獲從龍之功的機會。
何況,想到兒子二十四五歲的人了,至今卻膝下空虛,兒子向來心儀孝昌,若娶的是孝昌,他也只怕早已是兒孫滿堂了。他當年想為兒子求娶的亦是孝昌,只是沒想到的是,會半路殺出一個西平侯世子來,竟敢大大咧咧的直接向皇上要求求娶了孝昌。
想到這裡,汝南侯又對兒子道:“聽說東宮的那位才人長得有些肖似孝昌公主?”
梅殷答道:“是。”
汝南侯道:“她是太子的人,你該知道分寸。”
梅殷不由在心裡輕笑,他以為他會幹什麼,那位才人雖然有些肖似孝昌,但他還分得清她和孝昌的區別。別人哪怕長得再像阿瑥,可是又怎麼比得上阿瑥。
汝南侯看了不言語的兒子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