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馬正坐在一個矮腳凳上磨刀,唰唰的磨刀聲聽的人耳朵發麻。 吳邪在門口整理下儀表,臉上掛著笑容就朝著盤馬走去。 “盤馬老爹,我們來看你了。” 盤馬停住手,混沌的眼珠從刀上抬起到吳邪身上,思緒遲緩的轉動,他嗯了一聲。 “謝謝你們救了我。” “不用謝,剛好我們也是路過而已。” 把阿貴給裝的肉乾放到桌子上,吳邪目光誠懇的看著盤馬說道:“盤馬老爹,我們來其實還有一件事需要您的幫忙。” 盤馬沒說拒絕,點燃了菸斗吸了一口問他是什麼事。 “是這樣的,我們來是想請您帶我們去羊角湖一趟。” 盤馬拿著菸斗的手頓住,混濁的眼直勾勾的看著吳邪,把他看的一陣發毛。 他和胖子對視一眼,有些拿捏不住盤馬是什麼意思。 阿貴說盤馬能帶著他們去羊角湖,但現在看盤馬的樣子,就像是有什麼隱情一樣。 喬知芋一直縮在張起靈身後,藉著他的掩飾閉上眼去溝通幾十米外的兩條青蛇,看到它們還在原地後喬知芋又試著溝通其它的生物。 奈何這片山林子裡野生的動物種類算不上多,除了野雞野豬這類野,喬知芋到現在也只是溝透過一隻鷹和幾條蛇。 盤馬指了指面前的凳子對吳邪說道:“先坐下吧,我就料到你們出現在那附近不是什麼偶然。” 吳邪沒推拒,把圍著桌子擺放的幾把凳子給身後的三人分了去。 盤馬緩聲開口,渾厚的聲音帶著幾分遲緩,“你們來找我,想必就是為了當年的事吧。” “所以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盤馬這麼直接,吳邪也不耽擱,忙追問當年的具體事。 盤馬看著他,那雙混濁滄桑的眼讓吳邪看著幾分異色。 “你難道就真的那麼好奇當年的事?” 吳邪目光誠懇的說了聲是。 盤馬的目光當即就變了,帶著兇狠的眼先是看著吳邪,接著又轉過身去看向張起靈,“想要知道可以,但是我只能告訴你。”他指著張起靈,冷聲說道:“他,不可以。” 吳邪急了,“為什麼?有什麼事不能告訴他?” 盤馬聲音冷硬,帶著不容拒絕的強勢,“為了你好,反正你要是想知道,他就必須離開!” 胖子壓根就沒坐下去,忍了一句後見盤馬還是這態度直接護到張起靈身前,瞪著他陰陽道:“你當時什麼甜言蜜語呢誰都想聽?” 盤馬冷哼,沒把胖子的舉動放在眼裡,他看著吳邪,知道他才是能做主的人。 吳邪吸了口氣,儘量態度和藹的對著盤馬說道:“你總得讓我知道為什麼不能讓他知道吧?” 盤馬看著屋內的一角,“你們在一起,遲早有一個會被另一個害死。” 這話說的讓所有人渾身為之一振,不可置信的目光流連不知該放在誰的身上。 胖子腳下一跺,指著盤馬的鼻子罵道:“你瞎放什麼屁話呢!我們天真和小哥好得很!你別給我瞎攪和!” 盤馬也不在乎胖子的跳腳,語氣平平,“我說了,怎麼選擇你們自己選。” 喬知芋從後面抓住張起靈微涼的手,僅僅幾秒的時間就讓他的掌心出了汗,頎長的手指也讓喬知芋溫熱的手感到冰冷。 張起靈深沉的目光看著盤馬,盤馬直接無視了,告訴吳邪聽不聽是他的事,把難題丟給他們。 吳邪臉色陰沉,在室內暗黃的燈光下更顯,他看著胖子搖了搖頭,和喬知芋視線對上間垂下了眸。 喬知芋嘆了口氣,和張起靈一同轉身出了屋。 胖子則和吳邪留在了屋內聽盤馬講著當年的事,等門被關上,裡面的聲音也變得模糊不清,等他們到了院子裡,是一點聲音也聽不見了。 看著沉默的小哥,喬知芋用些力捏了捏他的手,半開玩笑的給他疏通心情,“不是吧張起靈,你是信他的鬼話還是信我會托馬斯迴旋上樹啊?” 張起靈沒有說話,喬知芋看他獨自傷感的樣子也沒再吱聲,在他的掌心裡用指尖輕輕作亂。 她之前跟他們比過手的大小,最後遺憾的看著自己的爪子,跟他們相比短了一截,尤其是張起靈和黑瞎子,差距大大的明顯。 約莫幾分鐘後,張起靈手一扣就握住了喬知芋還在作亂的手,看著她的眼睛說道:“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