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難道她出現幻覺了?為什麼她聽到的不是‘滾吧’兩字,而是‘進來’?看玩笑,他讓她進去幹嘛!聽錯了,一定是聽錯了!嗯,定是她在風裡站的時間太久了,有些耳鳴了!看來,她有必要找個御醫來給她瞅瞅了……
“怎麼,難道想要朕請你進來不成!“不怒而威的語氣讓溶月這回是真真正正的聽清楚了,他的確不是讓她滾,而是讓她進!
儘管有千分的不解和萬分的不願,可君讓她進,她不得不進!
拿腳踹開寢宮的大門,溶月提著紫檀宮燈,在一圈圈似漣漪一般不斷移動的淡黃燈暈下,步步靠近東方烈所在的寢床。
別怪她不懂禮貌,開門用腳不用手。只是她的手由於長時間飽受涼秋的侵襲,已經凍僵的提不起開門的力氣!
撥開層層疊疊的明黃色紗帳,溶月離東方烈所在的寢床也越來越近。可越是靠近寢床,空氣裡那股不斷鑽進溶月鼻孔裡的甜膩的味道就越濃,逼得溶月不得不在離東方烈數米處駐足不前。而她的身後,則是伴隨她而至的涼人透骨的獵獵秋風。
突來的涼風冷氣讓東方烈以及他身下的女人都打了個寒戰。
不悅的板起臉,東方烈美麗的桃花眼中有了幾許慍怒:“柳溶月!你這個奴才是怎麼當的!難道就不知道隨手關門嗎!“
知道啊!只不過知道是一回事,做又是一回事!無謂的撇撇嘴,順便做了個鄙視的動作。反正天夠高,皇帝也夠遠,他看不見滴~~
東方烈的俊臉開始有了挪位的跡象。由於常年練功,他的耳目較於常人自然是更為耳聰目明。所以,剛剛溶月對他不敬的小動作,怎麼能逃過他的法眼!
“過來!“陰著臉,東方烈冷聲命令道。
過去?她進來已經是給他面子了,他還不知足的這樣那樣的,得寸進尺了不成!
翻著白眼,溶月的語氣聽似無比的謙恭:“回皇上,恕奴婢不能從命。外頭站久了,奴婢這殘破不堪的身子也生了病。奴婢賤命一條,死不足惜,但若是這賤病被傳染給皇上,損了皇上尊貴的龍體,那奴婢實在是罪無可恕,萬死也難抵其過!所以,為了皇上尊貴無比的龍體著想,奴婢還是站的遠遠的好!“
一番話說的似乎很得體,沒有什麼不妥,可若是配上她那樣諷刺嘲弄的表情,那麼再聽起這話,是怎麼聽怎麼覺得這番話句句是刺!
“你出去!“一道壓抑著憤怒的聲音自寢床幽幽傳來。
哦,終於要讓她走了!早知道他這般怕死,她以前就應該說她得了不治之症!對,瘟病!這樣一來,那他豈不是要她滾的越遠越好,也許還會讓她滾出皇宮,滾出京城,甚至滾出整個東方王朝?嗯,這個主意可行!得找個機會試試……
“柳溶月你給朕回來!“一聲暴喝止住了溶月火速往回邁的步伐。
娘娘的!一會兒讓她走一會兒讓她回的,這個狗皇帝把她當猴耍嗎!泥人還有三分泥性呢!若是東方烈再這般折騰下去,她真保不準會不會理智崩潰,與這個狗皇帝徹底來個魚死網破!
在溶月暗暗咬牙之際,一個嬌小的身影帶著萬分留戀的從床上慢悠悠的下來,邁著蓮花步緩緩的朝著門口移動。待走到溶月的身旁,這個女子怨毒的剜了溶月一眼,隨即才極不情願的出了寢宮,順便‘懂事’的將寢宮大門給關上了。
這、這是什麼情況?要走,就一塊走啊!別單獨留下她啊!
急急的邁著步子一路快跑,可下一刻,她就愕然的發現她似乎在原地踏步跑!轉頭,她看見她的後領就被人從身後狠狠拽住!
“惹惱了朕,還妄想著逃?“
她何時招惹他了?困惑的瞄著俊臉扭曲的東方烈,溶月攤攤手,極為無辜的聳聳肩。
“放肆!柳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