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想要什麼就非得得到什麼的人,說白點,就是被寵壞了。
傅希堯又是倒茶又是捶背地變著法兒給傅夫人賠罪,笑著說道:“媽,我這不是有事嘛,瞧,待會我還得趕十一點的飛機,心裡老惦記著您,怎麼著也得趕回來陪您說說話呢!”
傅夫人拍開他的手橫了他一眼:“少跟我貧,你真是惦記我就該佛祖保佑了。可我怎麼聽人說你最近為了個女孩子神魂顛倒啊?是哪家的姑娘?我認識不認識?”
傅希堯心裡一下子硌應得冒火兒,手指摸著茶杯蓋,英俊的臉上依然笑得燦爛:“這麼不靠譜的風都敢吹到您這兒來,趕明兒是不是就該說我跟個男的好上了?”
傅夫人好氣又好笑,點點他的額頭說:“瞧瞧這說的什麼話!我不是為你好嗎?你玩歸玩,別學著邵家那孩子把家裡弄得天翻地覆不得安寧就成,別以為我是想管你。”傅夫人瞭解自己兒子的脾性,也聰明的點到即止,其實她心裡跟明兒鏡似的,什麼都明白。
“知道知道,我心裡有數呢!”傅希堯笑眯眯地說,可他的笑容只維持到走出家門口,瞬間已冷成霜,他最討厭別人在自己背後亂嚼舌根。
生在這樣背景的家庭,看似熱鬧,看似風光,其實更多的是寂寞。
傅家的幾個叔伯都是軍政界的,傅添榮這一脈,長子傅希城秉承父意參軍,然後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結婚生子,二女兒也是認命嫁了軍人,三子傅希鵬從政,在外省一待就是六年,只有傅希堯是隨了自己的願經商,傅希鵬曾經說,阿堯,你都這樣自由了,該知足了。
可人心是最不可能滿足的,尤其是他傅希堯,根本就不可能讓人控制他的思想控制他的人生。
不知道為什麼,他想起了夏小冉,那句“生日快樂”還縈繞在他耳邊,手比大腦快了一步撥了號碼,響了好幾聲才有人接起來,入耳是夏小冉迷迷糊糊的鼻音,似乎還沒睡醒:“喂,請問是哪位?”
可傅希堯卻在下一秒掐斷線,一個字也沒有說。
他問自己,為什麼要打這個電話?明明她只是他生命中無數個女人中的一個,為什麼一看到她跟別的男人牽扯不清就會生氣?還為了她跟自己的兄弟鬧翻臉,這個遊戲值得嗎?
那天邵峰問他:“阿堯,你這麼做對得起我嗎?”
他回:“男女間的是講求個你情我願,況且沒有我幫襯著護著她,估計你也見不到她了,說起來你該謝謝我。”
邵峰給了他狠狠的一拳,他也沒有躲閃。這一拳的力道不大,也許因為還傷著,也許因為他說的是事實,若沒人庇護,夏小冉也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說到底,是他沒有能力護她周全。
他們都沉默了很久,不是沒有愧疚的,只是他沒有後悔過。只是大家都清楚,不論如何,夏小冉已經是他的女人,而他邵峰,如果不想永無寧日,也只能答應跟王嵐訂婚。
這本來就是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能怪得了誰?
夏小冉被電話吵醒以後就再睡不著了,看看掛鐘居然已經十點多了,想起床刷牙洗臉,發現身體疲軟得根本不能動,昨晚傅希堯不知道發了什麼瘋,太能折騰人了。又想起剛才那個電話,她嘆了一口氣,再沒有誰比這個男人更讓人捉摸不定了。
吃完早飯,蘇曉沐打來,約她在市中心一家高階定製婚紗店見面。
“什麼?結婚?還讓我當你的伴娘?”夏小冉坐在店裡的休息區,吃驚地看著蘇曉沐,這個訊息跟當初知道她居然有景堯這麼大一個兒子一樣震撼。
蘇曉沐捂著她的嘴,好笑地揶揄:“呵呵,你怎麼比我還激動?”
夏小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只是……”她猶豫了,不知道當問不當問。
“只是奇怪我兒子都上小學二年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