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有沒有點同情心啊!”
“不是我打擊你,而是無數次的實踐證明,若他是大灰狼,那你就是乖乖就擒的小羊,這已經是毫無懸念的了,”慕晚歌搖了搖頭,甚是同情的看了他一眼,繼續嘆道,“更何況,你怎麼就敢確定是你先找到我的?萬一他比你早一步兩步見到我,而我沒有認出來呢?”
“你自己都說了,他沒有認出你來,自然不算!”盧朝軒像只大蝦米般懶洋洋的趴在桌子上,微掀起眼簾鄙視了她一眼,隨即低下頭去,眉眼間甚是苦惱,腦子裡已經在謀劃著怎樣才能將頂著內褲四處溜達的偉大而神聖的使命交託到王弘文身上。
慕晚歌伸手推了推他,“我問你,你是什麼時候到這個時空裡的?為什麼我聽劉掌櫃說,你是五年前就來到了的?”
盧朝軒點了點頭,下巴點在桌面上發出略顯沉悶的聲音,隨即回道:“他說得沒錯,我確實是五年前就來到這裡的!當時還不過是個沒長成的小屁孩兒,待料理完這副身子附帶的各種瑣事後,便直直往京都趕來了!”
“怎麼可能呢?”慕晚歌秀眉微蹙,口中喃喃自語道。
“怎麼不可能呢?你向來只相信眼見為實、耳聽為虛,可如今這事兒直接發生在自己身上,又該怎麼說?”誰想,盧朝軒卻突然直起身子來,端端正正的坐好,不復方才的慵懶閒散,而是難得正經的說道,“以前我們哪裡信過死後不入地獄或天堂,反倒是來到了這莫名的地方。或許,冥冥之中自有天定呢?又或許,連上天都看不過你如此艱難,想要多留你一會兒,不讓你再去體會這骯髒噁心的人情冷暖、親情涼薄呢?”
慕晚歌面色有些動容,就那麼靜靜的看著盧朝軒,不言不語。
盧朝軒知道她將自己的話聽了進去,覺得頗為難得,又繼續誠懇的說道:“小歌兒,這世間很多事兒,我們不過是個凡人,根本就問不出一個結果。就好像你無法知道為何自己到了這裡而不是別的地方,就好像你也不清楚此次的見面為何會安排在這個時候一樣!若真要追根究底,誰又能真真切切明明白白的追個跟究個底?我還是那句話,冥冥之中自有天定,來這裡總有來這裡的理由,咱們要做的不過是珍惜重生的機會,再好好的活下去。如果可以,我倒是希望你能了卻前塵往事裡的糾葛恩怨!”
慕晚歌袖中的手不由得蜷了蜷,潛意識裡她還是不信命不信天的。雖然盧朝軒的這一番話,有些悖離她的做人宗旨,可對於出於關心的一番話,她做不到反駁與辯解!輕輕的點了點頭,淡淡道:“但願如你所講吧!”
“嘿嘿,這就對啦!”盧朝軒頓時眉開眼笑起來,能讓這個犟脾氣的人將自己的話聽進去,絕對是很難得的啊!但他心裡也更清楚,慕晚歌此舉無非是不想與他拌嘴而已。畢竟,三人同時喪生火海,他與她卻於此時此地重逢,雖然另一個去處不詳,可這一份難得的機會便值得他們用心去好好呵護,用生命去珍惜!
“我聽劉掌櫃說,你前陣子出京了?”慕晚歌決定不提那些令人傷感的話題,只單刀直入的問出自己的疑惑。
盧朝軒點了點頭,“我去了胥城,那裡有些生意要處理!”
“胥城…”慕晚歌忽然覺得這個名字很耳熟,隨即低頭冥思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此之前元宇傾曾跟她提起過胥城水患嚴重,她猛地抬起頭,連忙上下檢查了盧朝軒一遍,直到將盧朝軒看得莫名其妙了,才鬆了一口氣道,“此時胥城洪水氾濫,若是你沒有提前回來,我真不敢想象…”
盧朝軒挑挑眉,原本喜悅的神色消隱了一些,只是心中的擔憂更甚,“小歌兒,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患得患失了?以前的你,殺伐果決,行事灑脫不羈,就連生死瀕臨都不皺一下眉頭。記得有一次,保護你的人都倒下了後,也不見你露出這樣優柔寡斷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