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一怔,隨即無奈的搖了搖頭,“由於主子事先吩咐過,此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屬下們在尋找過程中頗是謹慎,一發現任何異常的風聲,立即繞道而行,倒是沒有與任何人交手。只是,據屬下來報,那些人的武功極高,且訓練極為有素,十有八九也找到了那處地方。主子,咱們可需要先下手為強?”
“不必!”慕晚歌搖了搖頭,隨即果斷而利落的下了道命令,“待咱們搬出右相府後,便車馬疾馳趕往胥城。這段日子,你選出一批有特殊能力的人,隨時候命。與此同時,告訴守在虛靈山的人,在我沒到胥城之時,一定要愈發謹慎小心,有任何風吹草動必須及時稟告。此事若是被不懷好意的人洩漏了出去,牽連甚廣不說,胥城怕是也會有一場血戰。秘密在,人在;秘密出,人亡。”
斷遙聞言,不由得疑惑道:“主子,您所說的有特殊能力的人,是指哪些人?”
“有著特殊能力的人,做特殊的任務。比如說,能開山挖渠的,又比如說,能鑿地三尺的。說白了,也就是那些會點旁門左道的人。有多少,都給我找過來,但是千萬要記住,行事需得萬分謹慎,而且必須以高度保密性為第一準則,若是讓人發覺了,逃不過就立即毀掉。待找到這些人後,將他們交到盧朝軒手上。待會兒我會讓你給盧朝軒送一封信,他看了後會知道怎麼做的!”慕晚歌又咳了幾聲,只是隨著命令的下達,出口的語氣瞬間變得堅定凌厲。
“是,屬下遵命。”斷遙連忙應聲,隨即又快速問道,“主子想要找哪位朝廷官員,以便將此事移交出去?如今太子和洛王的爭鬥並未擺到明面上來,若是其中一方得到了這個秘密,爭鬥的天平怕是要一邊倒了。太子背後有肅親王支援,而洛王背後有將軍府支援,如此一來,倒也…”
話未說完,斷遙卻猛然意識到此事已經超出了自己掌握的範圍,遂及時的閉上了嘴巴,靜候慕晚歌的指示。
被斷遙這麼一提醒,慕晚歌腦海裡頓時閃過一張面容,俊美不羈,眼含睿智。她心下一動,想著在紫啟國內,能夠讓太子和洛王都忌憚的人,怕也只有他了!
“此事,我自有主張,毋需多問。”慕晚歌淡淡瞥了他一眼,不容置疑。
雖只是一眼,卻如利劍般瞬間刺到了自己胸口,劍身冰冷而帶著懾人的凌厲氣勢,直讓斷遙心頭一顫,有種不能呼吸的緊張窒息感。
看來,他是被高明的主子給迷惑了。
平日裡,主子雖然周身散發著清冷的氣息,可與他們相處時,卻多了幾分親和力。尤其是這段日子,諸事均處於平靜狀態,主子也沒有發號什麼大而鄭重的施令,卻是讓他這個屬下忘記了主子的雷霆手段。
他相信,若是剛才不能及時閉嘴,等待他的怕是一場殘酷的處罰了。
“甘裳,去將紫纖叫過來,我有事情要吩咐。”慕晚歌坐到桌案後,端起一旁的茶盞,淡淡說道。
“是,小姐。”甘裳也不敢耽誤,直接退了下去。
待喝過茶緩過氣後,慕晚歌這才執起桌上的筆,徑自寫起信來。
“斷遙,速將此信送至肅親王府玉世子的手中,不得有誤。”話落,便見慕晚歌扔過去一個信封,斷遙連忙接過,眨眼間便消失在房間裡。
甘裳和紫纖走了進來,靜立桌前恭敬問道:“主子,您找屬下來,可是有何吩咐?”
慕晚歌點了點頭,“早前我囑咐你們去辦的事情,現在都如何了?”
紫纖抬起頭看著她,連忙恭敬道:“回主子,屬下已經按照您的吩咐,將房子置辦好了,位置就在柒月樓的後方,與柒月樓正隔著一條街。裡邊一應物事兒都很齊全,隨時可以搬進去。具體的錢銀支付情況,都已經記錄在冊,主子可需要檢視一番?”
“不必了,你為人沉著穩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