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辦法,就是想拿到那些東西,再想辦法,封住慕晚歌這個小賤人的口!
如此一想,慕世明便咬咬牙,雙眼中的猩紅消褪了些許,狀似妥協道:“好!我籤!”
慕晚歌應聲而停,嘴角勾起一抹愉悅的弧度,半分意外的情緒都沒有,顯然是早就料到了這樣的結果。只見她轉過頭看了慕世明一眼,淺笑盈盈道:“既如此,慕相便回去拿東西吧!”
慕世明面色一怔,不解的看著她。
“我可不認為,你今晚過來與我套交情關係,會拿著自己的官印的!怎麼,難道說,你的誠意便是如此麼?”慕晚歌嘴角噙笑著,挑挑眉,一副無害的模樣。只是,唯有慕世明才知道,自己要強壓著多大的怒火才能不上前拍碎她這張逼人至死的臉。
陰鶩的又瞪了慕晚歌一眼,慕世明踩著沉重的步子怒氣衝衝的走了出去。
在他轉身離去的那一刻,慕晚歌早已收起臉上的笑意,眸光黝黑而深邃,隨即拉過甘裳低聲吩咐了幾句。
甘裳不解的抬頭看她,卻也知此事容不得她多嘴,便也立即去辦事了。
一盞茶的時間後,慕世明怒氣洶洶的重又回到了凝曦軒。大筆一揮,大印一蓋,那張紙張便又回到了慕晚歌的手上。
按照上面所寫的,從此以後自己便不再姓慕了,而是換回了她以前的名字,沐晚歌。指腹在那三個字上輕輕的撫摸著,她的嘴角忽然溢位一抹滿足的嘆息,似是失而復得,又似是脫胎換骨。
“那些東西呢?”慕世明陰沉著臉問道。
沐晚歌摺好那張紙,隨即放入袖中,又見她從袖中掏出一疊紙張,漫不經心的扔在了桌上,淡淡道:“東西都在這兒,你大可看看有沒有缺什麼。對了,明日卯時三刻之前,還麻煩你將此事散播出去。我雖然身子孱弱,但時不時往宮裡跑一趟,也是說不準的。明日一早,我還要看到右相府的正門為我而敞開,從此以後,右相府的事兒就與我沒有任何的瓜葛。”
“你還需要本相幫你散播訊息?”解除了父女關係,慕世明卻是直接自稱為“本相”,以彰顯他的高高在上。
沐晚歌輕笑一聲,眼中的狡黠光芒流轉萬千,“你也可以不幫忙。不過,若是明日我心情不好,讓手下的人多說了什麼,慕相可千萬不要怪我。郡主府的大門,可永遠都不會為你而開的。”
慕世明猛地被噎了一下,沉聲怒道:“郡主最好記住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否則,惹禍上身,可就是連命都沒有了。”
“多年來,你都沒有盡到一個教導子女的責任。怎麼?臨走了才想起作一次秀了?可惜啊,本郡主不想承你的情。你說,該怎麼辦?嗯?”沐晚歌優雅的起身,在慕世明恨不得將她的骨頭拆散了的怒瞪中娉婷而去。
慕世明小心的收起桌上的東西,眼裡瞬間劃過一絲陰鶩。沐晚歌,你以為你能活得了多久麼?
回到內室,沐晚歌疲憊的伏在桌案上,大口喘著粗氣。
甘裳心疼不已,連忙拿過一旁的衣裳披到她的身上,甚是擔憂道:“主子,您今日寒疾發作,身子虧損更加嚴重,還是趕緊休息吧。這些事兒,一時半會兒也處理不完,您可千萬不能倒下了啊!”
沐晚歌頭也不抬,徑自擺了擺手,虛弱著說道:“我沒事,還撐得住。你去告訴他們,卯時前便要將一切都準備好。卯時一刻,立即搬出這右相府。如此骯髒的地方,我是一刻都不想多待了。搬好之後,你們就先留在郡主府,等我回去後再商榷接下來的基本事宜!”
甘裳忍不住驚呼起來,“主子,您這是要去哪裡?您的身子…”
“這條命,我還寶貝得很,定不會讓它有什麼三長兩短的。按照我吩咐的去做!”沐晚歌卻是堅定的擺擺手,沒有絲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