爛額上一陣子了。
這樣想著,慕晚歌嘴角一勾,招來正擦拭著桌子的浣綾,在她耳邊低聲吩咐著事情。
只是,越聽到後面,浣綾小臉上的驚訝卻是越堆越多,似是不明白小姐此舉是為何意。剛想出口問問,卻發現藍衣慌慌張張的小跑進來,只好將心裡的疑問壓下。
慕晚歌給了浣綾一個臉色,浣綾會意,似是怕被人發覺般,十分小心謹慎的從偏門走了出去。
看著浣綾離去的身影,慕晚歌眼裡劃過一絲讚許。如此謹慎的行事風格,她喜歡!
此時藍衣已站定在慕晚歌面前,睜大了眼睛望向浣綾離去的方向,隨即又看向慕晚歌,似是詢問浣綾的去向。
慕晚歌卻只當沒看見,姿勢優雅無比的坐了下來,淡淡問道:“藍衣,慌慌張張的做什麼?你身後還跟著老虎不成?”
藍衣平息掉剛才因小跑而紊亂的氣息,語氣裡帶著不加掩飾的焦急和不安,“小姐,王大夫來了,說是奉夫人之名給你看診,如今人已到樓下了。小姐是否要見他?”
慕晚歌聞言,眸子裡閃過一絲亮光,隨即吩咐道:“請他到偏廳稍後片刻。”
“是。”藍衣愕然,卻還是立即走了出去。
慕晚歌站起身,絕美的面容上盡是一片平靜,眼底深處隱含的睿智在此刻閃閃發光。
自她九歲落水染上寒疾後,劉枝便以醫治寒疾為由,給她請了一名大夫。這大夫便是這位王大夫。只是,方才她把脈後卻有了意料之外的發現。
而那王大夫給她看診看了五年,到底知不知道她體內潛藏的異樣?
又或者,王大夫不僅知道,還在劉枝的授意下,在她的藥裡動了手腳?
慕晚歌冷笑,以前的她不懂得如何反抗,不代表現在的她仍需屈服於那些人的淫威之下。有些事情,根本不值得自己動手,只需動動腦子借用他人的手腳即可。
正思索間,卻見藍衣去而復返。慕晚歌朝她點了點頭,往偏廳走去。
偏廳內。
一身菸灰色長袍的王大夫端坐在椅子上,見到慕晚歌走進來卻是呆怔在了椅子上,一雙渾濁的老眼裡盡是猥褻之色。
藍衣見狀,小臉頓時浮上憤怒之色,直要上前訓斥一番,卻因慕晚歌給了她一記凌厲的眼神而生生止住了動作。
慕晚歌在首位坐下後,纖手拿起茶盞抿了一口,平視前方,回味過三後淡淡開口:“王大夫,今後你就不必再來這凝曦軒了。”
王大夫回過神來,待意識到慕晚歌說了什麼後滿臉震驚,“騰”的一聲從椅子上站起來,急急說道:“五小姐,您說什麼?草民可是夫人請來給您看診的啊!”
“那又如何?你去告訴夫人,我這裡不再需要大夫了。”慕晚歌瞥了一眼那令人作嘔的老臉後立即移開視線,手中的茶水似乎也失去了味道,變得渾濁起來。
真是可惜了這一杯好茶!
王大夫聞言,眼裡劃過一絲不解,老臉上皺紋橫生,此刻看來竟有些猙獰扭曲。片刻,他冷笑了一聲,冷冷說道:“五小姐這話,應該對夫人說。草民不過是一介大夫,自然是作不了主的。還請五小姐伸出手來,讓草民為五小姐診脈診脈。若是耽誤了五小姐的治療,且不說草民擔不擔得起這個責任,就是五小姐也會倍受寒疾之苦。”
語畢,王大夫竟不理會主僕尊卑、男女之防,徑自走上前去,欲要給慕晚歌診脈。
慕晚歌見此人心思歹毒、不知悔改,立即給藍衣一個眼色,藍衣會意,快速走到王大夫身後,朝著他的膝部便狠狠的踢了下去。王大夫眼裡只有慕晚歌那張絕美的臉,一時不察便重重的摔倒在地上,只是眼裡卻閃著淫光,一看即知他心中所想的汙穢事情。
王大夫冷不防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