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晚歌不屑的瞥了眼面色發白的小廝,重又看向年輕公子,冷麵上勾起一抹淺笑,淡淡道,“天子腳下,皇城跟前,竟然在大街上肆意縱馬,閣下的膽子也未免太大了吧?難道就不怕遭到王法制裁麼?”
聲音清淡如無痕微風,可在年輕公子聽來,卻如一張密集大網瞬間便籠罩在了他的頭頂,若是他稍有不滿,就會成為網中小魚,唯有垂死掙扎的份兒。但一想到自己的身份,他的底氣頓時又足了幾分,衝慕晚歌吼道:“哼,閻王爺見到小爺都要繞道而行,更何況是王法那死冰冰的東西?識趣的話,就乖乖的跟本小爺回府,本小爺保管讓你吃香的喝辣的。不然,別怪本小爺不客氣。”
說完,他還伸出猩紅的舌頭舔了舔嘴唇,一雙帶著淫穢之光的眼睛徑自在慕晚歌身上打轉,直把浣綾二人氣得渾身顫抖。
“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閣下就算身份尊貴,又怎比得上王法至高無上?還是別在此處口出狂言吧!”慕晚歌嫌惡的瞥了眼年輕公子,口氣甚是輕鬆,眼裡閃過一絲興味,就好像看到了任她玩弄的獵物般。若是前世熟悉她的人在此,肯定會無比同情面前這愚蠢至極的年輕公子,竟跳入了她親手挖好的圈套裡。
年輕公子被她那麼一看,只覺頭皮一陣發麻,心頭頓時浮上不安的感覺,但礙於自己的面子,還是強撐著嚷道:“告訴你,本小爺乃裕親王府世子陳靜卓,我父王可是當今裕親王爺,王法算個屁!你一小小弱女子,見到本世子竟然不行跪拜大禮,該當何罪?”
慕晚歌卻只是靜靜的盯著陳靜卓,沉默不語。
“本世子看你長得也不錯,比天香樓那些個花魁美多了。不如,就隨本世子回去吧!本世子絕對讓你欲仙欲…”陳靜卓以為慕晚歌被嚇到了,色心又浮了上來,隨即淫笑兩聲,伸出手想要摸慕晚歌的臉。可話還沒說完,手還沒摸到臉,慕晚歌一個側身便出其不意的狠狠踢了一腳他的膝部,陳靜卓“噗通”一聲便跪在了慕晚歌面前,觸地的疼痛讓他額頭冷汗直流。
“你…你竟敢…”陳靜卓咬著牙,掙扎著欲起身,無奈慕晚歌踢得部位剛好是最脆弱的膝部,他只覺手腳一麻,痛感隨之而來。他頓時睜大了雙眼,不敢置信的看向慕晚歌。多少人聽到他的名字不是恭敬有加就是退避三尺,她一小小女子竟敢打他?
慕晚歌一拂衣襬,半蹲在陳靜卓面前,嘴角噙笑說道:“你若是識趣點,本小姐倒還考慮著下手輕點,怪只怪你太沒自知之明,受了罪也是活該。”
話落,她起身淡淡掃了眼陳靜卓和他的小廝,又低喝了一聲,“日後見到本小姐,最好走遠點。否則,別怪本小姐不客氣!都給本小姐記清楚了!”
陳靜卓本就是個欺軟怕硬的主兒,又仗著自己的身份肆意妄為,還從未見過這般厲聲厲氣的人物。雖對方是個淺笑盈盈的女子,他卻在她身上看到了冷酷無情和鐵血手腕!
第一次,他知道了何為可怕!
“是,我記住了,記住了。”陳靜卓如搗蒜般的點了點頭,額頭上的冷汗顧不上擦拭便直直流了下來,一下子胸前的衣襟便溼了一大片,顫抖著恭敬回道。
慕晚歌嘴角的弧度加深了幾分,“記住最好。”
語畢,便起身離去。
直到此時,陳靜卓才猛地鬆了一口氣,身子像沒骨頭般癱坐在地上,就像是從鬼門關前走了一遭。
“小姐…”浣綾連忙跑到慕晚歌前面,手裡捧著一白色面紗,正是她丟失的那條。
慕晚歌點了點頭,接過帶上,又看了眼身後的白馬,隨即抬步離開。走了幾步,又似是想起了什麼,招來浣綾附耳吩咐著事情,片刻後便見浣綾走向另一個方向。
圍觀的人不由得一陣失望,紛紛散了去。
“主子,這慕五小姐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