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他激怒,唯獨她例外。
冰涼的瓷器刺激著逐漸熾熱的心臟,墨黑的瞳孔如醞釀著暴雨的天空,陰霾狂暴。若原抓著桌角,收緊了掌心,逼迫自己直視他的眼睛:“放我走,於安之,別讓我恨你。”
“我不會放手。”
“我不喜歡你!強留下只會讓我們相互折磨而已!你難道不明白嗎?!”若原抑制不住地朝他喊道,“你能不能做點正常人的舉動!”
“你已經在折磨我了!”於安之忽然把她按在了牆上,怒睜著眼睛低吼道:“我真想殺了你!”
他捏著她的下巴將她的頭扭向自己,咬牙切齒,“我也想正常,那麼你走了我就不用心急,你恨我不也會讓我難受,惹惱了我,殺了你就心靜了。可是你不放過我!若原,你只能留下來陪我直到我正常!”
他眼底遍佈血絲,憤怒又悲傷,若原忽然不敢面對他的目光,移開眼睛咬著唇說:“你發瘋和我有什麼關係,憑什麼要我陪你!”
“因為你是我的!”
“你!”若原忽然愣住,他俯身狠狠地咬住她的唇,用力之大,讓她悶哼了一聲,鐵鏽味隨之瀰漫口腔。她使勁推開於安之,卻未挪動分毫,反被他壓得更緊。
唇內壁嬌嫩的肉被他用牙咬破,又用力地吮吸,很快便麻木酸澀了。他的手捧著她的臉,用力令她仰起頭,身體卻緊緊抵著她,夾在冰冷堅硬的牆壁和男人強壯的身體之間,若原很快便呼吸困難,不由得張開嘴,卻被他趁機入侵,儘管躲閃著,舌頭還是被糾纏住,抵死不放。
不知是不是缺氧的緣故,腦中漸漸暈眩迷亂,腿發軟,已經站不住,卻滑不下去。直到她覺得自己要死去,於安之才放開她,將已無力站立的她抱在懷裡,頭抵在她的額頭上,啞聲說:
“我已經放不下了……”
武二端著一個小茶盅,裡面是迎容樓最出名的大廚用時半天,經過二十四道工序熬成的鮮蓮湯。輕步走進若原的房間,入眼便是坐在窗邊的慵懶女子,她腿上蓋著毛毯,靠著榻垂眸看著手裡的書,時而翻過一頁,身側薰香燃起的煙冉冉而起,無聲靜逸。
他將茶盅放在臥榻一邊的小几上,說:“公子讓人特意給你做的。”
若原抬眼掃過他和几上冒著熱氣的茶盅,眼中卻好像沒有映入任何事物,平靜地看回書頁,連句話都沒說。
武二冷漠地走出屋關上門,他隨公子從汀息閣回來後,若姑娘和公子似乎發生了什麼事,原本有一點緩和跡象的關係忽然降回冰點,她雖然不再冷冷地瞪著公子,面對公子也不像之前躲避的態度,可是她不再說話,對公子甚至對他和苔都完全無視。彷彿將自己圍在自己的世界裡,和四周的人之間建起了透明的隔膜。
武二不知道公子是怎麼忍下來的,看著自己的示好被統統無視的感覺恐怕不怎麼妙,何況公子何時將姿態放得如此低過?
公子看著若姑娘的眼神他不大懂,但是苔說,傷到極致就是這樣,不再在乎再被捅一刀。
雖然一直跟在公子身邊,分明沒看到若姑娘對公子動過手,不知道苔為什麼說公子被她傷到了。
武二走出若原的小院,卻看到原本應該處理蓮舫中內奸事件的公子站在迴廊上,看著在地上尋食的鳥雀不知道在想什麼。
“公子。”
“她對你說什麼了嗎?”
“沒有……”
於安之沉默了一會,修長的手指從袖中伸出,捻著一顆玉珠向忙著啄食的小鳥彈去。小鳥被驚到,撲稜著翅膀慌匆匆沿地飛了一段,越過牆壁飛走了。
“收拾一下,去曼清。”
目光垂在地上凝了一下,沒有問為什麼也沒有抵抗,若原默默站起來開始打包。
於安之拿起她隨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