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遲譯覺得這哥們兒是挺有趣,「你是江尋幫她挑的?」
助理禮貌微笑,「是江總親自面試的,但最終也要南霜姐滿意才行,我是誰的助理,就聽誰的。」
周遲譯也笑,「如果我說了不算,剛才你敲門的時候,她就會給你明確的資訊。」
房間裡一點聲音都沒有,助理心領神會,朝著面前的人頷首,「辛苦了。」
助理離開前,留下了車鑰匙。
周遲譯回到房間的時候,趙南霜已經醒了,她想爬起來穿衣服,但是太冷了。
「再躺一會兒,」周遲譯摸摸她的額頭,還在發燒,但比昨天好多了,「我去接熱水,就在房間裡洗漱。」
「不用,反正也要去洗手間。」
「那你把這件棉大衣披上,擋風。」
「嗯。」
下了一夜的雨,氣溫驟降。
趙南霜渾身痠疼,慢吞吞地進了洗手間,出來的時候,住在隔壁的那個女生也在洗漱,她指著水盆旁邊的被子和牙刷,羨慕地說:「你老公對你真好,你們很相愛吧。來一趟不容易,怎麼不多待幾天?」
熱水接好了,牙膏也擠好了。
不等趙南霜說話,女生又說:「不過也沒關係,快過年了,他們有二十天的春節假。」
趙南霜頭疼,想著周遲譯說她們也許就只有這一面之緣,何必解釋,「昨天謝謝你。」
「不客氣,你老公跟我哥是朋友,他們在學校就認識,我哥也認識你的,但你可能不記得他了。」
「……我這幾年不在國內。」
「那你們也是聚少離多,感情還能這麼好,真讓人羨慕。你還在發燒嗎?」
「不嚴重,再吃幾次退燒藥應該就沒事了。」
女生漱完口,沒有離開,站在旁邊繼續跟趙南霜說話,「你好漂亮,看著有點眼熟,不會是明星吧?」
趙南霜嘴裡滿是牙膏泡沫,只搖了搖頭。
女生誇了又誇:「你真的很漂亮,面板好好。」
趙南霜牽唇笑笑,含糊不清地說:「你也很可愛。」
女生驚訝地地盯著她看,「一、二、三……你有六個耳洞,好酷!打在耳骨上應該很疼吧?我也想打,但我怕疼。」
趙南霜摸了摸戴在左耳上的耳釘,「這些都是我以前叛逆期的時候打的,我奶奶最討厭這些,我故意的,其實有點疼,如果平時不注意還會發炎。」
「那你文身了嗎?很多叛逆少女都喜歡文身。」
「想過,但是沒有落實,如果我真的文了花臂,我奶奶會氣暈過去。」
「我以為你這樣氣質大美女從小到大都是仙仙氣飄飄的,沒想到也有叛逆期,你和你老公是怎麼認識的?我哥說他以前是南航的校草,家裡還特別有錢,大學幾年有超多女生追他,但他只對你一心一意。」
「……我們……」
周遲譯拿著毛巾走過來,替趙南霜解了圍。
她終於明白昨天晚上他為什麼不解釋他們的關係並不是對方想的那樣,這女孩兒自來熟,根本沒有機會解釋。
雨勢小了很多,開車回去的路上,趙南霜不停地咳嗽。
到家後,周遲譯直接把她抱進了周家,讓她睡在他的臥室。
這算什麼。
趙南霜不樂意,要回去,周遲譯把她摁在被窩裡威脅她,再不聽話就把她的手腳都綁住,再隨便拿個東西塞住她的嘴巴,讓她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老太太一聽趙南霜生病了,昨天一整天只吃了一小碗清湯寡水的面,今天更是什麼都沒吃,連忙讓阿姨燉鍋雞湯。
周遲譯嘗嘗水溫,正合適,就扶著趙南霜坐起來,餵她吃藥,「我吃完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