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又哭笑不得。
很顯然,她對付那拉氏綽綽有餘,竟然還想出用蟲子嚇她的壞主意,看著兄弟們看笑話的眼神,我的心裡不是沒有過惱怒,可娃娃一個委屈的眼神,心裡就有一個聲音告訴我,“她不過是一個小孩子而已,是個可以做你女兒的小娃娃。”
然後,我的氣就都消失無蹤,然後繼續被她氣得跳腳,繼續自我告誡,再跳腳。
好幾次哭笑不得,好幾次氣得牙癢癢,我深呼一口氣,嘴角幾度抽搐,最終還是忍了下來。
可那一日,她當著我和十三弟的面和福晉明爭暗鬥,我的心裡突然一陣窩火,不是惱她,卻是惱自己的福晉,那拉氏平時對李氏他們雖說管的嚴了點,可也沒有這麼不知禮數的和一個小娃娃計較過,竟然暗地裡使壞讓那個老嬤嬤把娃娃的手捏了個通紅。
嘴角冷笑著配合娃娃十三弟氣走那拉氏,我的第一句話就是要十三弟把娃娃送走,看她氣呼呼的跑開,我冷眼瞧十三一眼,質問,“你還要她闖了大禍才算完,她小小年紀不知輕重,十三弟你還要縱容她!今日是我的福晉咱們可以幫襯著,以後若是惹了別人可怎麼得了。”
幾度張口,十三弟一臉的惱恨,甩手離開,“四哥您不也縱容著,早知道您今日要約束著她當初何必那麼寵她!”
沒有開口解釋,我只是苦笑幾聲,看十三弟氣呼呼的跑出去。這個娃娃,還真是厲害,竟把十三弟一個半大的孩子哄得給個護短的阿瑪一樣,容不得別人說她一句,連自己給她個冷臉都要翻臉。
十三,你不懂,你越是如此護短四哥就更要管著她一點,要不然越來越無法無天,若是闖下什麼大禍該怎麼收場。
後來的幾日自己不去想娃娃是不是還在傷心,我強硬的逼自己放她長大。
可沒想到的是,她逃跑了。
去向太子爺告了朝假,我心急如焚的帶著府裡的下人四處尋人,心裡的懊惱差點把自己打倒。
辛辛苦苦兩個多時辰,當管家猶豫著告訴我,昨晚有兩個小孩子去相公館嫖妓的時候,我和顧大人差點氣得當場暈倒。
相公館,嫖妓,這丫頭還真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
帶著人闖進去那個男人的房間,首先映入我眼簾的就是那個男人幫娃娃蓋被子的一幕,火氣蹭的竄上來,我當時唯一的感覺就是自家寶貝女兒被人欺負了。
三堂會審,我氣的腿都在發抖,可那丫頭還不痛不癢的來了一句,“娃娃是自學成才。”那時候,我真想撲過去把顧儼掐死,惱恨他怎麼就生了這麼個古靈精怪的孩子,白白折騰爺們的精神,有一日自己突然死了也是被她氣死的。
可最後我還是讓自己深呼幾口氣,原諒了她。沒辦法,看她一副你管不著的倔強表情,我忍不住先低下頭,只是讓顧師傅關她三日的禁閉。
三日禁閉,時間說長也不長。
再見她的時候是在皇阿瑪的壽筵上,因為上次自己告朝假的事情,皇阿瑪曾把我叫去詢問,在自己談到娃娃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十分詭異。
所以,在那次的壽筵上,我刻意不去顧師傅那邊看娃娃,就怕她突來神筆招來更多人的注意。
可我的皇阿瑪,大清朝的康熙皇帝,他竟然那樣奸笑著把我賜給了娃娃,雖然眾人都沒有當真,可看著那一老一小奸詐的眼神,我突然有了一種撞牆自殺的衝動。
卻原來,我的皇阿瑪也只是個凡人,他也可以那麼得意的奸笑。
求饒親親,娃娃可憐兮兮的瞅我沒一會我就開始心軟,終於僵硬著嘴角輕笑一聲,換來她一個喜滋滋的笑臉。
再後來,自己是為了什麼大婚忙碌起來,十三弟又是怎樣掉了眼淚,對著我嘟囔,“四哥,娃娃走了,她一定會忘了我們的,她一定會忘了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