佔滿內心,他冷笑一聲,“四弟,讓三哥送你上路吧。”
“三哥好手段,四弟自愧弗如,”俞斐燁垂著眼睛,看不到他的情緒,“四弟有一事相求。”
“講。”
“三哥恐怕早已知道,這跟這人已經拜堂成親,共結連理,今日我自有此一劫,我輸了,我認,請三哥將我厚葬,畢竟我們是同一個人的兒子。”
“你到底要說什麼?”俞錦不解地問道。
“請三哥給我半柱香的時間,讓我,”俞斐燁頓一下,背對著俞錦,面無表情地看著夏長玉,“休妻!我不想死了與其同穴。”
夏長玉一怔,輕扯嘴角,露出一個無所謂的表情,最後閉上了眼。
俞錦翻個白眼,真是想不到,他的對手竟然是一個兒女情長之人,當真高看了他。
俞斐燁走到夏長玉身邊,居高臨下看著他片刻,越看越難過,終於難受地別過頭,似不經意間又似故意般對上薛近的雙眼,眼中的水光流動。
薛近心領神會,握緊手中的劍,撇一眼俞錦,測算著他們二人之間的距離。
俞斐燁蹲下,摘下自己的披風,遮擋著夏長玉的臉,見他臉上的紅印,很是心疼,說道:“只願君心似我心,定不負相思意,你當日說這番話的時候,可有幾分真情?”
夏長玉說:“十分。”
俞斐燁不著痕跡地勾勾嘴角,“當真?”
“當真!”夏長玉睜開眼,看著這張好看的臉,嘲笑道:“可是,那話是對熊孩子說的,不是你。”
“你知道我既是他,他既是我,又何苦說此話!”
“若是這樣,那便是,我曾經對你有十分愛慕,那現在便是十分憎惡,”夏長玉胸口起伏,皇帝,義父,以及千萬士兵死去的面孔在他眼前浮現,“我再也不想見到你!”
良久,俞斐燁臉色鐵青,咬牙道:“你閉嘴!”
“當初是我瞎了眼,竟把一頭狼當做一隻羊……”
“你閉嘴!”俞斐燁扯掉披風,不再為其擋雨。
“你我恩斷義絕,今生不得相見,永世……”
“你閉嘴!”俞斐燁大吼一聲,聲音中透著幾分崩潰。
這時,他迅速在靴子中掏出一把匕首,直挺挺地就要刺向夏長玉。
俞錦大吃一驚,他想要俞斐燁的命,但是不想讓夏長玉陪葬,木屋那天,夏長玉撩撥人心的睡姿,讓他一度夜不能寐。
雖然他有潔癖,卻在夏長玉身上失靈了,他想這被開過苞的男人,上起來沒準兒會別有一番滋味。
於是,俞錦慌亂上前,三步做兩步,大喝道:“住手!”
天空又是電閃雷鳴,誰也沒看出是怎樣的情景,只見薛近步伐利落,毫不拖泥帶水,雷聲未落就閃到俞錦面前,待只剩“嘩嘩”雨聲後,那鋒利的銅劍已經架到了他的脖子上。
俞錦:“!!!”
俞斐燁根本沒有要殺夏長玉,匕首落到夏長玉的耳邊,斬斷了他幾根髮絲,他面無表情地將匕首從石板中拔出,優雅地放回靴子裡。
夏長玉震驚地看著他,一時間沒了言語。
“放開韓王!”一些沉不住氣計程車兵紛紛上前一步。
商將軍抬手致意,意思是韓王現在是人質,不可輕舉妄動。
俞斐燁點夏長玉的穴道,他一時動彈不得,他抬頭看了看,衝著一個面相略醜計程車兵招手,“揹著他。”
俞斐燁身上有傷,不能保護他,否則定然不會讓那醜士兵佔了便宜。
“俞斐燁!你……”夏長玉大喊大叫。
“噓!”俞斐燁抬起手指放到嘴巴中央,“師父,好吵。”
“你……”
俞斐燁笑笑,孩子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