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嘴啊!
沒辦法,既然已經說了,總要給個合理的解釋才成。
林若寒硬著頭皮說道:“傳教士說,他們那裡出現了兩次鼠疫大流行,公元前六世紀一次,是從地中海傳到他們歐洲,死了一億人;兩百年多年前也爆發了一次,還從他們歐洲傳到我國,那時還是前朝,死人數量已經無法統計了。他們歐洲那邊有些城市就變成空城了,沒有一個活口,一個國家只有五分之一不到的人活下來。”
塔克插了一句:“我聽父親說起過,前朝末年,京師久旱多疾疫,死人無數。據說,當時紅頭蒼蠅亂飛,飛到哪裡哪裡就死人。”
程逸軒嘆了一口氣道:“是啊,到現在都沒有徹底治療鼠疫的法子!”
林若寒知道現代治療鼠疫,大多是青黴素、四環素、氯黴素等抗生素,只是清朝沒有這些藥品,她也不懂如何提煉青黴素,倒是對天花還有點了解,再說現在種人痘技術已比較成熟,那研發牛痘就比青黴素相對簡單多了,說不定還真能研究出牛痘來。
想到這,林若寒笑著說道:“那傳教士倒是說過,鼠疫還沒有很好的治療辦法,他們那邊倒是找到預防天花的辦法。”
塔克老人和程逸軒異口同聲地問道:“是種人痘嗎?”
“不種人痘,種牛痘,終身對天花免疫,牛痘比人痘安全。”
塔克和程逸軒兩人對望了一眼,掩不住眼中的喜色,耐心聽若寒的解釋。
林若寒把牛痘怎樣發現,以及如何種痘的過程大致說了一遍。
塔克老人興奮地磨拳插手,程逸軒則高興的舉起若寒,連聲道:“好孩子!好孩子!好孩子!”
放下若寒,程逸軒就和塔克老人一起到棚屋的書房裡,去研究種牛痘法子了。
因林若寒提到種牛痘預防天花的法子,塔克老人也無心回溫泉那邊了,和程逸軒兩人整日圍著部落裡的牛群打轉,尋找牛痘。
林若寒丟擲重磅炸彈後,卻很悠閒地和塔娜母女討論著明天到集市上,要買些什麼東西回來。
她到塔娜家已經兩個多月了,能聽懂一些簡單的蒙語日常對話,也能說上幾句了。可能是正學說話的年紀,小傢伙則經常是蒙語和漢語夾在一起說,聽得人一愣一愣的。
塔娜每天最喜歡做的事,就是逗小傢伙玩,哄他說話,還讓阿爾穆教小傢伙跳蒙古舞。
每次見阿爾穆起舞,小傢伙也在邊上跟著學,跺著小腳,擺著小手,扭著胖胖的小身子跟著搖擺,居然也能合得上拍子。但大多數情況下是,小傢伙還未擺好姿勢,就失去重心,一屁股坐到地毯上,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小傢伙很喜歡阿爾穆,每次見到他,都叫著:“哥哥,舉高高!寶寶飛飛!”
玩了一會兒,就又纏著阿爾穆:“哥哥,騎大馬!寶寶,騎大馬!”
阿爾穆笑著望著塔娜,等著她答覆,小傢伙很會看臉色,馬上轉口道:“大姐姐,騎大馬!”
阿爾穆經常找藉口,要帶若陽去騎馬,趁機約塔娜出去;塔娜這位遲鈍大姐,終於有點明白過來,十次裡面也會答應六七次。
林若寒聽塔娜說起過阿爾穆的身世,十歲時父母遇上狼群襲擊,雙雙亡故,就跟著叔叔一家過日子。族裡人都很照顧他,程逸軒見他為人踏實誠懇,就收他為徒弟跟他學醫,順便教他些拳腳功夫。
阿爾穆的叔叔嬸嬸很敬佩程逸軒的為人,也很喜歡塔娜單純直爽,連部落里人也很看好他們這一對。
林若寒想著:“程伯伯沒兒子,只有一個女兒塔娜,女婿就是半個兒子;而阿爾穆沒有父母,又是程伯伯的徒弟,兩人能成一對,是件皆大歡喜的事。”
正想著,蒙古包外傳來阿爾穆的聲音,林若寒朝塔娜眨眨眼,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