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的狂暴氣息也被衝散了不少,現在這男人只是個沉浸在痴戀裡的笨蛋,拿起手中已散去熱氣青菜面,忘了這是他不最喜歡的麵食,只覺這碗麵是天下最好的美味。
一時之間,兩人不再說話都吃著碗裡的面,繾綣的氣息緩緩流動其中。
舒暢的心情也連帶著吃麵也津津有味,這個時候才感覺到空蕩蕩的肚子早已抗議了,但閔晹的吃相還是相當文雅的,看上去就像幅畫,當他解決了碗裡的麵條才抬頭,卻見於澄怔忡的望著桌面,一如當年那個木偶般的活死人,心一抽,艱難的想要去觸碰像是會隨時離開的於澄。
也許是察覺到閔晹的動作,就在對方要碰到他的那一刻,彷彿是厭惡極了的反射動作,將閔晹的手甩開,動作幅度過大差點從椅子上椅子上掉下去,好不容易穩住了身體,口中強制鎮定:“你想做什麼!”
不想讓於澄見到自己落寞的模樣,閔晹像是沒有察覺般,指著對面的幾乎沒有怎麼吃的面,“將你的碗和筷子給我。”
不知道他要做什麼,還是將面推了過去,“你想吃就吃吧。”
難道重生後閔晹連口味都變了?記得曾經的閔晹不碰一點麵食,只有米飯可以用一些,聽聞流言中的閔晹由於小時候吃了太多餿掉的麵食,對這類食物非常抗拒,看著閔晹那雙骨節分明的手握著深褐色的筷子,將湯麵中的細蔥挑了出來。心底浮上一層不知所措,這種連傭人都不會做的事情,這人竟做的如此理所當然,心底像被一根羽毛掃過,煩躁的無法言語。
於澄不再抬頭看閔晹,像是多看一眼就會萬劫不復,微蹙著眉心凹凸成川字,冷涔的聲音帶著些涼意,“你不需要做這種事。”
他只是不喜歡蔥,但不代表不吃,胃口就像封住了進食的欲/望,從元韶那個意外的吻開始今天就錯亂了,明明知道不該招惹閔晹,卻還是招惹了。
“用的是你的筷子,不要擔心。”答非所問的閔晹專注的挑著,一點也不覺得這樣做有什麼損失尊嚴,反而樂在其中。
心中似翻攪著澀意和怨恨,交織在於澄的心裡,彙整合無法出口的話語,這還只是第一次,他還沒完全控制好自己情緒,每個星期該如何面對這男人,忽然間於澄不知答應見面是否操之過急。
這時,一夥人吵吵嚷嚷的走了進來,他們都相當年輕,有幾人赤著上身,肌肉發達充滿力量,大步走了進來,讓整個大排檔燃起一股蠻橫氣息。這批人在接近這裡百米的位置就已被無七幾人發現,不阻止只因為看不上眼,要是和這些地痞計較豈不是自降格調,更何況要有突發狀況他們完全有能力迅速處理。
這群人像找到了目標,筆直來到於澄那一桌,其中一人獐眉鼠目,花色襯衫被卷至胳膊,抽出腰間的刀一把插入木頭桌子上,“我說這個位置向來是我們的,誰給你們權利坐這兒了!”
這語氣霸道不講道理,在大排檔裡的顧客對幾人也並不陌生,只要不去惹事一般找不到他們的事兒,也樂得看戲,一時間鴉雀無聲。這條街上的幾家大排檔在凌晨也是營業的,老闆們和當地小幫派都有合作,收取一定的“保護費”讓他們晚上可以正常營業,這是互利互惠的事兒,要是在店裡看到能宰的肥羊,一些老闆也不介意偶爾賺點外塊。
一見到閔晹和於澄這樣衣著光鮮的肥羊,那老闆在他們坐下當口就通知了這群小混混,就等著他們來收取一些賠禮費那麼自己也能分到一點,只是他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