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服務生的不悅,沒有多說什麼,轉身要離開。
臨走前,她瞄見地上的小紙條,情不自禁的撿起來,放進口袋裡。
一整天因為宿醉的緣故,風飄翎整個人都不太舒服,不過也因為身體的不適,讓她得以稍微忘記心裡的痛。
離開小酒館之後,她先回到前天住的民宿退房,以免超過時間被加錢。拿著行李隨便在街上吃了點東西,來到超商,看到一整排洋酒,她像受了莫名蠱惑似的忍不住買了好幾瓶,下午時來到山城唯一的一家大飯店,準備夜宿於此。
服務生幫她安排了一間溫馨的住房,特別設計的落地窗,可以望見一望無際的海洋。
只不過她無心欣賞海景,急急丟下行李,踢掉布鞋,脫去所有的衣服,拖著疲憊的身子走進浴室,迫不及待想洗個澡,洗去一身酒味。
洗完澡後,身體稍微感到舒暢了,她穿著浴袍躺在床上。
就算外面睛空萬里,她依然覺得寒冷刺骨。
她內心藏著深深的憤怒和哀傷,因為以利刃對待她的人,曾是她很愛很愛的人,越想呼吸越急促,偏偏她無法阻止自己的胡思亂想,又開始感到全身不對勁,現在唯一能釋放她的就是揹包裡的酒了。
這次關在房裡喝,總不會再出事了吧?
這兩天她幾乎酒不離身,都快變成酒鬼了。
不管了,反正也沒人在乎!她開始大喝特喝,直到胡里胡塗的睡著。
半夜,一陣抽痛讓她驚醒。
胃好痛……
她痛得在床上翻滾。“啊~~”
誰來救她?
誰能?
她想起了他……
真諷刺,她也會有需要他的時候?
但是,沒辦法了……
她憋住疼痛,掙扎地拿起外套,找尋口袋裡的紙條。
……
找到了!
眼前他是她唯一的救星。
毫不遲疑,拿起手機撥出號碼。
音樂鈴聲響起,柏仲勳接起。“喂?”
“是我……”
他當然聽得出她的聲音。
“你怎麼了?”他站了起來,有生以來第一次有手足無措的感覺。
因為不放心她,所以離開店裡之後,柏仲勳便跟著她來到了山城,並特別指定要住在她隔壁。
這家飯店也是他名下的產業,她這麼討厭他,如果她知道擺脫不了他,不知道做何感想。
“我……好痛……”她聲如蚊蚋,痛苦的感覺卻如此清晰。“好痛……我好痛……”她痛得幾乎快昏倒。
“我立到就來!”
一聽她聲音不對勁,他立到著急地衝去她的房間,等不及請員工開門,他用力把門撞開,衝了進去。
看到她躺在床上動也不動,他全身發冷,倏地抱起她往外衝。
海邊的醫院,白色的牆壁一如她蒼白毫無血色的臉孔。
風飄翎病懨懨的睜開眼睛,第一眼就看見自己一隻手吊著點滴,柏仲勳則形影不離的伴在一側,神情無比關切。
“你醒了,太好了……我好怕你……”他鬆了一口氣,恍如夏日陽光的笑臉,溫柔的在她心底漾開。
“是你……救了我……”
“沒什麼,幸好你還記得打手機給我。”他忙不迭的解釋。“醫生說你應該平常胃就不好,又在很短的時間喝太多烈酒,胃無法適應,所以才造成急性胃炎。”
“是嗎?”
原來,這段時間身體已經被她搞壞了,看來她這陣子真是有夠麋爛。
“謝謝你……”
“千萬別這麼說,這是應該的,畢竟……我們不算是陌生人。”他的目光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