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之中,悶聲說道。
“羽姐姐……”隱嫦擔憂的看著她,“我就在門外,有事就喊我。”伸手搭在她的肩上,走出了房間。
隨著門吱呀一聲開啟,又吱呀一聲關上,再也沒有了其他的聲音,隱嫦站在門外,擔憂的看著緊閉的門扉,“若是輕宇,也離開了我,我又會怎樣呢?若是將我換成羽姐姐,我會不會像她這樣的堅強。”亮晶晶的眸子浮現一抹哀色,儘管她看夠了人世間的人情冷暖,也見夠了生離死別,手上也染了血,但是,她真的沒有辦法想象,若是將自己換成了欒羽,她還會不會這樣堅強的獨自一個人生活下去。
有很多的事情就是這樣,不是不想在一起,而是有太多的無奈,有太多的忌憚,有太多的敵人環繞在他們的周圍,稍微的鬆懈可能就會丟了自己生命。
“隱門。軒少應該都解決了吧。”喃喃低語,隱嫦還是很佩服欒羽和北辰軒的,她沒有經歷過,所以無法想象兩個人的身上都揹負著多大的壓力,尤其是那位被奉為神明一般的軒少,誰又知道他揹著的是怎樣沉重與艱難的使命?
“隱姐姐。”一道輕柔的嗓音打斷了她的思慮。隱嫦轉頭,看著女孩兒俏麗的臉龐,臉上愁緒散去,露出了一抹笑容。
“小荷。”輕聲喚道,張開雙臂將女孩兒抱在了懷裡,“好想你啊。”蹭了蹭她的臉頰說道。
“隱姐姐,咱們才幾天沒有見啊。”對於隱嫦這樣的親暱,小荷反而有些不習慣了。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啊,來陪姐姐坐坐。”隱嫦鬆開了她,拉著她在臺階上坐下。
“隱姐姐怎麼不進去?羽姑娘呢?”小荷疑惑的問道。
“羽姐姐……”隱嫦垂著頭,欲言又止。
“我去看看。”小荷的心中升起一抹擔憂,說著就要起身進屋。
“讓她自己安靜安靜吧。”隱嫦拉住了她,搖搖頭說道,“羽姐姐此刻除了軒少,是不想見任何人的。”
“王又走了?”小荷皺著眉頭,臉上浮現一抹不悅。
“不要埋怨他了,羽姐姐過的苦,過的危險,可是,相信我,軒少所受的苦是她的好幾倍。不是我不心疼羽姐姐,也不是我偏袒軒少,可是,小荷,那個男人的生活,你們是不會理解的,就連他的翼,都不一定能夠全部知道。”隱嫦解釋道,這樣的埋怨,欒羽可以有,但是她們這些人,真的沒有資格說什麼……
屋外的聲音,欒羽也聽的真切,隱嫦並沒有壓低自己的聲音,所以,欒羽也聽到了,明白又怎樣?知道又怎樣?她稀罕這一切嗎?
說是怨,倒不如是恨自己的無能,是恨自己,總是再給那個人新增負擔。卿家,鳳家,誰知道,這兩次,那個男人將自己置在了怎樣的險地?
心尖之血……每每想到這四個字,她便覺得心中痛的喘不過起來,她無法想象倘若北辰軒變成了自己的這副模樣,會有多少人一心想著要他的性命,會有多少人,會沒日沒夜的找他的麻煩。
“辰,你讓我怎麼還。”她低聲自語,蜷縮著身體,低聲嗚咽著,“我不想好,也不想要這天下,我只想你陪著我就好了。我不稀罕你為了我將自己放在那樣危險的境地,我不稀罕你為我做的這一切,不稀罕。”低聲啜泣著,淚痕浸溼了衣袖,“辰,我想你。”雙手摟著膝蓋,偌大的房間裡,只有女人低低的啜泣聲安然迴盪著,像是被拋棄的孩子,孤單籠罩著她的身體,光線打在她的身上,白色的衣衫散著柔和的白色的光芒,女人抬起頭,有那麼一瞬,似乎將這屋子裡的光亮都掩了下去。
“我就等著,再逢時,滿目花開,我不會再放手了,不會再讓你離開我的,辰。”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兩行淚水劃過了臉頰落在衣服上,“我護著你,可好?”伸手摸著掛在胸口的指環,只有這樣,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