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展開,有了決斷。
但她並沒有馬上開口,而是更加註意寧風身上鼓盪而出的波動。
無限逼近的波動在持續了片刻後,始終無法跨出那一步去,寧風的眉頭也在不自覺地皺了起來。
“還差了一點,就一點。”
“到底是什麼呢?”
寧風冥思苦想,在他的心神世界裡,周遭一片黑暗,就他獨自一人,盤坐在地,眉心皺成了一個“川”字。
他隱隱有一個感覺,若是跨不出這一步,那之前所有全都白費,錯過了這次機會,想要再一次性完整地領悟真言,怕是難之又難了。
“口口相傳,總綱秘傳。”
寧風在心中暗歎,知道那一點點的差別,就是所謂真傳了。這種最關鍵的竅門,往往是口口相傳,不落文字,是最簡單也最關鍵的。
他正在感慨偷學不成呢,體內鼓盪而出的波動,也漸漸露出了衰竭倒退之勢,恰在此時,天月童姥的聲音傳入耳中:
“笨蛋,真言真言,不開口的叫什麼真言,不如叫真閉得了。”
沒好氣的一句話,卻如驚雷,在寧風的心神空間裡炸響。
“是啊!”
“真是笨啊,豬是怎麼死的,笨死的。”
心神空間中寧風心神具現出來的的人兒抬頭望天,只見得漫天都是驚雷,帶出的光亮映照一片輝煌。
“那我……說什麼呢?”
寧風有些苦惱,如天月童姥般說什麼天氣好好,這事兒他真幹不出來。
適時地,天月童姥的聲音再次傳來:
“世上境界,多分為三:
一者:看山是山,看水是水;
二者: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
三者:看山是山,看水還是水。”
“至於第三重境界,自可脫口為真言,不再拘泥為字句。”
“第二重境界時候,則須先則七字,為真言法字,凝聚精神,濃縮感情於其中,是信念,是心神,是感悟……”
天月童姥的聲音漸漸低微,至不可聞。
無論是心神空間中的心神所凝聚,還是補天爐前的寧風本體,皺著的眉頭都在散開,露出由衷的歡愉。
寧風為天月童姥一語點醒,只是一個動念,識海當中,自有七個字流淌而過,字字句句,現出金光來:
“人~生~若~只~如~初~見~”
寧風吟詠而出,興許是上天台真言的威能,或許是領悟真言到來的特殊,他竟然擺脫了天月童姥對他的控制,能自如地發聲。
念動真言時候,有諸般幻象,在寧風的心中浮現出來:
那是前世種種,如詩如畫;
那是當年故舊,多年不見;
那是昔日所愛,今再難覓;
那是曾經之好,孜孜以求……
他又看到,雪峰之巔的言出法隨,寧採臣之為子無悔……
最後,寧風睜開眼睛,恍惚間,他看到陳昔微手拈鮮花,周身鳳凰霓裳,正在叢中笑……
“呼~”
他長長地吐出了一口氣,第一次施展出上天台真言的感悟在心中默默地流淌過,留下的充盈無比的滿足感覺。
“原來是這樣!”
“這種感覺,真是……好啊!”
寧風不過初次施展,機械模仿,對上天台的真言研究不深,遑論以之對敵了。他連想象,都想象不出這上天台真言對敵時候是什麼威能,又該如何發揮出效果,針對為何?
但是,他能清晰地感覺到,這七個字真言,對他體內產生的效果。
每一個字真言發出,那種無形的震動就瀰漫全身,廣則至周身上下,任何一寸面板,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