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公社除了書記是縣人民政府直接任命之外,其餘如公社的社長和其他管理委員、監察委員、生產隊長,都由公社社員代表大會選舉,任期兩年,可以連選連任。公社、生產大隊、生產隊,在選舉管理委員和監察委員的時候,老貧農和下中農佔會佔優勢。
說白了。管理委員和監察委員都是沒有實權的。只是作為貧農的代表參加公社的會議。
這楊戰友就是貧農出身,是個老好人的性格,但在公社混了這麼多年,為人處事方面,自然就圓滑了幾分。
“方廠長,你們先歇會,我這就去叫周書記。”楊戰友的話其實有點不符合規矩,周遠軍無論怎麼說。職位都在哪裡擺著,而方大軍的身份根本算不得幹部,“廠長”這個身份也不過是草臺班子,可他知道自己公社的書記對方大軍的重視,所以才敢說這話。
別看方大軍年紀小,文化也不高,家庭出身也不好,並且接管水泥廠以來,盡幹些敗家行為,花錢方面有大手大腳的嫌疑。可他的戰績相當輝煌。
下面的老百姓可能不太清楚,但在公社幹部中卻是八卦得很清楚。角山的七個大隊長算是怕了方大軍,而目前水泥廠的豬肉錢又是他個人承擔的,其餘看似花費多,但都是小數目,反過來,他請了兩個縣幹部回來,解決了建築設計問題,單這方面就節約了至少五百元錢,然後又跑下了井縣水泥廠那邊的關係,其餘還賒到了五萬元錢的裝置,並且市建材局長還答應幫著賣水泥。
在角山還有目前的粉條場正在火熱進行中。
或許這些都不重要,大家只要清楚他能在北斗這片玩的轉,會掙錢就行了,普通的公社幹部根本得罪不起。
方大軍這時候回道:“不用那麼麻煩,我是專程來找吳剛的,他會牛兒燈舞沒錯吧。”
“是有這麼回事,他是牛兒燈的第六代傳人,人有點怪,天天和牛打交道,上工的時候養牛耕田還嫌不夠,下了工還往牛圈裡面鑽,大家都叫他吳牛皮。”楊戰友麻利的回道。
方大軍自然是不確定,後世得了金獎那人會不會就是這吳剛,但這也不是他的主要目的,先見到人,如果覺得合適就讓其前頭成立表演隊,如果其性格不行,就另外挑選一個會民間藝術的人來領頭就成。
不過今兒怎麼也得見識一下目前的牛燈舞是個啥樣,不能白跑這一趟啊。
“呵呵,我就是找他,麻煩你帶我直接到他家裡去。”方大軍說明了來意,至於為什麼要來公社,還是因為他的身份問題,只要有幹部陪同一起去就行了,不在乎幹部的職位高低。
楊戰友爽快的回道:“成,我們這就過去,十幾分鍾就到了。”
方大軍樂呵呵的發上煙,留戀的看了下公社的建築,還真是有心買下來,或者按照這風格自己也修建一套大院子,這木閣庭院可比別墅來得高階大氣上檔次啊。
看來得抓緊時間把當地的老木匠給整合起來,目前石匠已經歸攏人心了,泥瓦匠同樣也有,又有水泥廠的基礎,隨時可以拉出建築隊來,這裡面的收益其實並不小,笑了笑,這都是以後的事了,不急這一時。
楊戰友帶著他和秦大,直接從公社的另外一道門走了出去,他這才發現公社的背面有很大一片平整的土地,裡面居然種著菸草和甘蔗。
或是看出了他的疑惑,楊戰友介紹道:“這些都是原來批給公社用來修房子的,種這些用來分給幹部們,剩餘的也分到生產隊去了。”他本來就是貧農出身,是個莊稼好手,雖然當了好些年的公社幹部,但這手藝也沒落下,說起種植來頭頭是道,又詳細解釋了一番。
方大軍瞭然,當貓的哪裡有不偷腥的,即便有,那也是少數罷了。
菸草隨時在剮葉子,而因為山溝裡氣候偏低的原因,甘蔗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