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宋兵向遠處敗退。
待唐軍走到近前,韓嘯月這才看清,面前是一員身披重鎧、面如重棗、雙目如晶的虎將,看歲數比自己年長几歲。這虎將將長刀收在背後,上前深施一禮道:“末將李建威,太守大人可安好?”韓嘯月搖搖頭道:“本官已無大礙。李將軍怎麼知道我就是太守?”
李建威笑道:“太子殿下來信中說,‘面容和善,一身英氣’之人便是太守大人。末將不會認錯!”韓嘯月哈哈笑道:“太子殿下謬讚。李將軍來得及時,否則,本官可就在此殉職啦!”
李景賢打量著李建威道:“這位將軍看上去猶如關雲長在世啊,怎麼生得如此威猛?”李建威道:“末將常年沙場練兵,才曬成這般模樣。與關公豈敢相媲美?”東方隸回頭看了一眼地上丐幫弟子的屍體,冷臉道:“此地不是說話的所在,你們回城再敘吧!”說著,夾起坐下的快馬,絕塵而去。
眾人回到城中,方知那軍需官一家人,竟被殺手悄無聲息殘殺在家中,這才導致其未能及時告知韓嘯月實情。韓嘯月厚葬了軍需官一家,並在府中設宴,為李建威接風洗塵。
諸將悉數到場,唯獨東方隸並未出席。眾人已然分賓主落座,韓嘯月早已將主位為東方隸空出,卻遲遲不見他到場。“來人,快去看看東方前輩現在在哪兒?”韓嘯月吩咐道。片刻後,一名士兵上前遞上一封書通道:“稟大人,府門外發現一封書信。”
韓嘯月接過書信,拆開後觀看,只見上面寫道:“丐幫損失百名弟子,無心參加宴席。自古乞討之人無有上桌之理,老夫自當知趣。”看完信件,韓嘯月低聲道:“看來,大哥辛苦經營的丐幫這回元氣大傷啊!可以理解他心情低落,不願前來。”李景賢道:“怎麼,大哥不來?”
韓嘯月點頭道:“不錯,損失一百弟子,著實心痛。這次是我判斷失誤,致使唐軍損失慘重,軍需官一家還被人殺害……”李建威道:“大人不必過於自責。此番末將前來,就是助大人一臂之力。”韓嘯月生怕經此一役,江源城的悲劇再次上演,重壓之下不禁落淚。
李景賢道:“大哥,李將軍說的沒錯,勝敗乃兵家常事。經過此事,咱們更是要提起注意來。宋人詭詐,處處當心才是。”眾將點頭答是。韓嘯月端起酒杯道:“好吧,今後定當自勉!來,我們端起酒杯,敬在此次戰鬥中犧牲的兄弟和丐幫弟子!”說著,將酒灑在地上,眾人點頭跟隨。
韓嘯月再次滿上酒道:“李將軍,不知你這回帶來多少人馬?”李建威道:“末將走得匆忙,只帶來了八千人馬。不過,末將帶來了的都是彪悍之師,個個以一當百。末將素日訓練他們近乎薄情,他們的每個人都是末將精挑細選的!”韓嘯月聽罷,突然來了興致道:“好啊,是否方便叫他們來展示一下?”
李建威點頭道:“大人有興致,末將當然樂得!”說著,吩咐道,“來人,去營中隨便叫來一個值守的兄弟,再拿兩柄長劍來。”不出片刻,一名士兵進得府中。李建威起身從他手中拿下一柄劍道:“兄弟,上座的是潭州太守,你我對戰一番,給太守大人看看!”士兵點頭答是,便與李建威對陣起來。
李建威與士兵打得眼花繚亂,兩人你來我往,看上去並非是花架子。韓嘯月看得出來,他的功夫並不弱於自己,不禁心中暗驚道:“這李建威並非尋常將領,怎懂得江湖功夫?若以江湖功夫帶兵,確是出其不意。若是我潭州幾萬人馬人人有這等功夫,守住城池定然不是問題。”
韓嘯月在城中太守府內欣賞李建威的拳腳和劍法,不禁萌生了要以江湖功夫訓練士兵的想法。而在城外的帝王廟中,東方隸已喝得酩酊大醉,廟內外四處瀰漫著酒香,橫七豎八躺著幾十個乞丐,個個面露醉意,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