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你為什麼還不明白我的心意?”遲海說著,跟著坐了下來,“雅沁,我跟隨你多年,連佛祖都可以拋棄,為什麼你不接受我?”
“怎麼,你後悔了?”沐雅沁看了他一眼,“我並沒有讓你拋棄佛祖,不是嗎?是你自己背叛了明吉,背叛了佛祖,反倒怪在了我的頭上?”
“沒錯,是我自己一廂情願。遇到你之前,我根本不知道愛一個人的感覺。”
“那你現在知道了?感情是沒法將就的,你可明白?”沐雅沁說著,看了他一眼,“遲海,我跟你不一樣。你從小吃齋唸佛,心中自然坦蕩。而我從小跟老太太長大,心思深沉,根本不會輕易去愛一個人。”
遲海苦笑道:“那當初為何你會單單選中了我?”
聽到這裡,沐雅沁嘆口氣:“遲海,我們真的不合適,你就到此為止吧!”說完,轉身離開。遲海痴痴的看著她離去的背影,並未追趕。
只是阿秋有些憐惜地不時回頭看,口中問道:“主人,你為什麼就不能接受遲海哥哥呢?”
沐雅沁心中也不忍如此對他,只是恐怕太過心軟,沒辦法讓他死心。見阿秋如此問自己,便笑道:“等你在長大些,你就明白了。”說完,加快了腳步。
時至傍晚,成松斜靠在床邊,臉上已有了些血色。看來,休息了一下午果然有效果。“去,把行刺我的刺客押過來!”說著,成松坐起來些。
韓嘯月一直在房中陪伴,見此刻成松就要處理本門事務,自覺不便在此逗留,起身想要出去。
“韓大哥!”成松叫住了他,“不必避諱,本門事務雖屬機要,但對韓大哥你不用隱瞞。”
“貴派事務,恐怕我不便參與啊!”
成松搖搖頭:“韓大哥是我的救命恩人,何來不便?況且,我還想請韓大哥做一個見證人,證明我成松並非故意排除異己,公報私仇。”
韓嘯月聽罷,便轉身坐下:“既然如此,那我悉聽尊便!”
不一會兒,刺客被押進房中。臉上依稀可以看到被毆打的痕跡,嘴角的血已經風乾。見成松已然恢復了許多,表情竟有些失望。眾弟子站在兩邊,將刺客雙膝踢倒,跪在地上。脖子一梗,看上去似乎並不關心自己的死活。
成松打量了一下他,說道:“閒言不講,你且告訴我,你是奉了誰的命令來暗算我的?”
刺客哼笑一聲,抬眼看了看成松,低頭不語。
“不說話?”成松繼續道,“那麼,你就回答‘是’或者‘不是’。我來問你,是不是俞涉讓你來暗算我的?”
刺客聽罷,笑了笑,還是不說話。
“你不說,我也知道。俞涉那個叛徒,竟下此毒手!虧我一直以同門師兄弟來待他,真是萬萬沒想到!”成松說著,不覺間竟有些傷心。
“師兄,這個叛徒怎麼處理?”一名弟子上前問道。
成松思索片刻道:“咱們只是奉命擒拿俞涉,並沒有得到師父隨意處置其他人的授意。依我看,還是將他繼續關押,帶我將養幾日,回清水門聽從師父發落吧!”
眾人慾將刺客帶走,卻引得他開了口道:“成松,今日不殺我,將來可不要後悔!”
“我只後悔一時猶豫,放走了俞涉!”說著,成松揮揮手,“帶走!”
房中只剩下成松和韓嘯月。見眾人退去,成松竟突然落淚。韓嘯月見狀,趕忙上前將他扶起,慢慢躺下:“成松兄弟,你哪裡不舒服?”
成松嘆口氣:“我並沒有哪裡不舒服,只是覺得,我成松竟落得如此地步,真是太失敗了!”
“失敗?哪裡失敗了?”
“與你講一句掏心話。我萬萬沒想到,所謂的名門正派,實際上骯髒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