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元振見狀,趕忙吩咐家丁上前攙扶道:“董將軍,怎麼會成這樣呢?快快!來人,快去攙扶董將軍坐下!”三名家丁攙扶著董元落座,可他的棍傷傷在腰部和臀部,根本坐不下來。“齊大人,我這沒法坐了,我便站著跟您說吧!”說著,董元便掙扎的單膝跪地,抱拳道:“大人!你可要為末將做主啊!”
“快起來說話!”說著,齊元振將董元攙扶著站起來,打量著臉上和腰上的傷口道,“只是讓你去幫助韓將軍撤離到城外,怎麼會傷成這樣啊?”董元嘆了一口氣道:“大人,您有所不知。韓濤父子實在是跋扈至極。末將對他們好言相待,說大人讓末將來幫忙,可他們卻對我極其不尊重。末將以為,看在韓濤和大人的交情的份上,不會難為我。可誰知,那韓濤對於當初進城之時出言頂撞他一事懷恨在心,居然讓末將一個人去推動一臺龍頭戰車。末將根本難以完成,而他卻慫恿韓嘯月對我大打出手。最後,竟然還打了我五十軍棍!”
說到這裡,齊元振嘆了一口氣,心中暗想:“這韓濤父子真是太不像話了!俗話說,打狗看主人。對於我派來的將軍如此無禮,便是分明沒有把我放在眼裡!”雖心中如是想法,但嘴上依舊勸說道:“董將軍,這次真的辛苦你了。待韓濤他離開江源城,我一定會親自去找他討個說法回來,絕不能讓你白白受這五十軍棍!”
“大人,有大人這句話就足夠了。”董元搖搖頭說道,“宋軍不知何時來犯,末將實在是不希望因為此事破壞了您與韓將軍的關係啊!”
“哎,董將軍。韓濤與我關係再好又能如何?畢竟他不是本地人,很難保證他會與我們同心同德。關鍵時刻,倘若大軍來犯,還是要靠董將軍這樣的戰將保衛江源城。”說完,齊元振吩咐家丁道,“趕快送董將軍回府,好好靜養,過幾****親自到府上看望將軍。”
董元被這一誇,心中暗自歡喜,深施一禮道謝後,便被幾名家丁攙扶著走了出去。“唉!”齊元振不禁感嘆一聲道:“真是今非昔比啊!想我齊元振棄武從文十幾年,與韓濤的交情也愈發的冷淡了。今日他對我的將領施以杖刑,明日便更不把我放在眼裡。大敵當前,能忍則忍吧!”說著,拿起卷宗繼續看了起來。
“大人,門外青雲寨來人求見!”家丁從外面跑回來說道。“哼!怎麼還來?不見不見!”說罷,齊元振丟下卷宗,便向後院走去。齊府的後院不大,但相比會客廳而言,就顯得幽靜了許多。齊元振喜歡在後院竹林之中席地而坐,靜思己過。他之所以能把江源城治理的井井有條,著實離不開這靜思的功夫。
來到後院後,齊元振坐像往常那樣坐在竹林之中,長舒一口氣。閉上雙眼,心中梳理起韓濤來到之後城中所生之事。就當他還沒有完全靜下心來的時候,突然感到身後有人從牆上跳了下來。齊元振猛地睜眼轉身回頭看道:“什麼人?”只見一襲白衣的男子從天而降。此人面四十歲上下模樣,鼻下一縷鬍鬚,面帶微笑,長髮披肩,正在注視著自己。
“來者何人?”齊元振上下打量著他,一臉的驚慌。白衣男子深施一禮笑道:“齊大人莫慌!鄙人是青雲寨長生壇壇主,李一正。”齊元振一聽是青雲寨的人,便更加警覺道:“怎麼,你是來行刺本官的嗎?”
李一正哈哈笑道:“草民不敢。齊大人的功夫也不簡單,怎麼敢貿然行刺呢?草民此次是第二番前來,有要緊事與大人商議。”
齊元振心中暗想:“第一次要見我我沒有應允。這三番四次想要見我,會有什麼事呢?”李一正見他沒有應答,便繼續道:“齊大人,寨主龍九命草民前來,與大人商議退敵之策啊!”
青雲寨位於江源城西北部的青雲山之上,地勢險峻,易守難攻。龍九在山上落草為寇,經常打劫來往於江源城的商隊,也做過綁架勒索的勾當。自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