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找真相,怎麼可能只是熟悉……
董小敏覺得整個人好像被浸入冰窖裡,心裡怎麼也不願意相信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她顫抖著嘴勉強扯出笑容。
“這一定……是巧合……”
“……我覺得其中最困難的部分倒不是背景設定,而是怎麼讓二十三歲的女主角,也就是當年滅門血案的受害人,去信任並愛上被眾人指為殺人兇手的男主角,感情深度上的描寫是很有挑戰的。”
螢幕上,其中一位評審親熱地搭著胡維勝的肩膀說著,頗有提攜後輩的意思。
“胡先生的作品風格很像知名作家譚海堂,但這次作品的題材卻是譚海堂先生不曾觸及過的部分,我們認為胡先生不但可能成為第二個譚海堂,更可能青出於藍,超越譚海堂先生的名氣。”
“怎、怎麼會這樣?”董小敏傻了。
不只像,根本就是。
她三個版本的稿子都快背熟,故事的骨血根本已經烙印在腦海裡,怎麼可能誤認?
二十三歲天真聰慧的女主角、四十六歲滄桑堅毅的男主角、滅門血案、逃亡到白俄羅斯……她還花了一個多月整理出白俄羅斯的資料,跟譚海堂在國家圖書館窩了三天,影印幾百頁重死人的資料。
開、開什麼玩笑?
“最好是巧合。”
譚海堂從沙發上起身,將煙捻息,語氣輕柔卻令人寒毛直豎。
“最、好、是。”
維勝呢?為什麼不接她的電話?
自從得獎的訊息宣佈後,董小敏瘋狂的尋找胡維勝,手機連撥了好幾天,都進語音信箱,表示手機的主人並非不在,而是不接。
已經兩天了,她始終聯絡不到維勝,到他家公寓等他,房東卻說他已經退租搬走了,到他上班的雜誌社找他,同事說他請了特休,不清楚何時上班……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維勝得獎的作品會……會跟譚先生其中一版的手稿相同?
看著手上的報紙,今天開始連載的“黑天鵝之門”,內容是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文字,那是她看了將近十次、都快背起來的故事,上次印著的,卻是錯誤的作者,胡維勝。
她清楚明白譚先生的作品遭他盜用,卻不知道事情是怎麼發生的,她想找到他問清楚,這件事情絕對跟她自己脫不了關係!
她的失誤,讓譚先生的作品遭剽竊,而賊,竟然就是她的男朋友。
這更表示,譚先生花了一年時間寫出來的作品很可能永遠不能問世,儘管胡維勝偷走的版本和譚先生最終版本不同,但兩篇故事百分之七十以上的相似度將逃不過大眾的檢驗。
她覺得心臟好痛,眼淚再一次掉下來。
為什麼會這樣?
她到底犯了什麼該死的錯誤?為什麼要把這件事告訴卡稿中的維勝,都是她的錯!
坐在沙發上,她將小臉埋進抱枕中,難過得覺得自已快要被撕裂。
不知道哭了多久,直到冷冷的、嘲諷的聲音突然響起,喚回她的理智。
“你在幹麼?”譚海堂瞪著縮在沙發上、哭得全身發抖的嬌小身影,劍眉蹙起,一臉不爽。
董小敏一聽見他的聲音,頭也不敢抬,垂著臉抓過茶几上的面紙,連忙擦拭滿臉的淚水。
“抱枕溼成這樣怎麼洗?你衛生點行不行?”譚海堂嘴裡罵著她,眼中卻有絲心疼。
真是白痴豬頭一個!就算她那個沒用的男朋友偷他的稿子,他有罵她嗎?她有必要痛苦成這樣嗎?
“海堂,小姐都哭了,你講話不用這麼兇吧?”一個清朗溫和的男音不苟同地開口。
工作室難得出現陌生人,董小敏嚇了一跳,連忙抬頭,淚眼朦朧間,看見一個氣質和譚海堂截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