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以前那般矜持，反而主動和自己說話了，這讓他頗為意外。
“說啊，誰是碗裡的，誰是鍋裡的？”唐小柔盯著他，不依不撓地問道，還帶著點撒嬌的小女人味兒。
“額……這個……”黃飛龍摸了摸鼻子，打算找點什麼理由，突然看到唐小柔湊到身邊，低聲衝他無限媚惑地說道：“什麼時候，我可以當你碗裡的？”
黃飛龍看著她性感的紅唇，又看著他迷離的眼神，下意識地摸了一下她光潔的額頭，說了一句大煞風景的話，道：“沒發燒啊，你腦子沒毛病吧？”
“你個渾蛋！”下一秒，唐小柔就徹底暴發了，手腕猛地向前一探，就要去揪他的衣領。
黃飛龍一個閃身，迅速躲開，扭頭就跑。
“對不起。”黃飛龍跑出老遠，才說出一聲道歉的話來。
“原來這個渾蛋什麼都知道，什麼都知道……”鏡湖邊只留下唐小柔一個人失魂落魄地站著，喃喃自語……
第九十七章 悲秋的意外收穫
第九十七章悲秋的意外收穫
秋夜冷，夜露寒，空中殘月如勾，四周靜若情人之間在耳畔的低語。水中倒出朦朧的月影，星光略有些亮，黃飛龍泡在鏡湖中，如同泡在溫泉裡一般舒服，此時的他，就像是一片飄在湖面的樹葉，安靜，沉默，隨波逐流。
他漆黑的眼眸望著夜空，突然被一種深深的孤獨和悲傷擊中。
“原來這就是所謂的悲秋，莫名就悲傷了。”黃飛龍暗歎道。
黃飛龍避開唐小柔後，找個無人的角落修練了一陣子，沒有任何進展後，心裡很有些煩躁，於是又悄悄溜回了鏡湖。
大自然是博大的，包容一切，毀滅一切，擁有著無盡的時光，去奢侈地一點點完成哪怕任何一個強大或微小的念頭，相較而言，人就差得多了，比如，它能用地質運動造出一座喜瑪拉雅山，又比如，它可以很有耐心地用時間悄悄謀殺掉一個人。
黃飛龍有時覺得，人就是自然的孩子，在它的懷裡撒嬌、使壞，可卻總也掙脫不了這個無限寬廣的懷抱。在這種念頭下，他覺得自己無比渺小，他不知道通神境之上，是否還有別的境界，但至少他知道，通神境界，也不能讓人的生命無限拉長，進而長生不死，想到這個，他就會莫名地悲傷，就好像一個懦弱的人，為了報仇，卻始終打不過仇敵，於是他就一直活一直活，最後讓時間幫他完成自己復仇的願望一樣。
可是，轉念一想，黃飛龍又覺得，如果不幸福，活太久也是一種痛苦，身邊的人漸漸老去，一個個和自己告別，那種無能為力的折磨，也會讓人瘋狂的。
黃飛龍正在湖裡胡思亂想，突然身上的哨子似乎自己有了感知，再次響起那幾句讓他聽出老繭的話語：“天地萬物，皆有其靈，天地萬靈，皆有其神……”
黃飛龍想到哨子，突然心念一動，整個人也變得興奮起來，因為他想起和柳寒焉在一起時，自己曾經成功地造出一條魚來，雖然這條魚最後消失了，不過，有了第一次，肯定會有第二次，那麼，會不會有一天，自己能夠像傳說中的女蝸一樣，可以造出各種生物甚至是人呢？
想到這裡，黃飛龍對生活又充滿了渴望，他很想知道，一直這麼成長下去，將來的自己，會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會感謝今天自己經歷的一切嗎？還是痛恨自己今天的胡思亂想、懶惰成性、不思進取呢？
黃飛龍的思緒亂而無序，漸漸的，在經歷這種完全的混亂之後，他的心境似乎得到了新的提升，很有一種破而後立的味道。下一刻，他表情平靜地輕聲說道：“原來如此，居然就這麼會了！”
黃飛龍細心感知身邊的空間，因為，他發現自己突然就可以和四周輕鬆地勾通了。
湖水中水元素太多，對他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