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到二十歲。”上官飛小聲辯解,拿出黑布,熟練地矇住面孔。
“你幹嘛?”木老頭驚愕地抬頭仰望。
“我不能讓別人認出來,我參加過勇士比武,有點……名氣。”
木老頭不屑地嗤了一聲,突然抬高嗓門,像是逼債的惡霸,大聲叫道:“上官飛!上官飛!”
上官飛嚇了一跳,急忙彎腰堵住木老頭的嘴巴,緊張地東張西望,還好,他的名字沒引起騷動,從酒館裡出來的客人直奔目標——下一家酒館,根本不關心任何人的叫喊。
上官飛鬆了一口氣,這才發現木老頭在自己手中拼命掙扎,低頭看去,自己的手掌不僅堵住了嘴巴,連鼻子也一塊覆蓋了,忙撒手道歉。
木老頭臉色通紅,大口大口地喘氣,香積之國那一把火燒掉小半功力,玉清五老的折磨又廢掉剩下的一半功力,如今他連上官飛都推不動了,“還沒過河就想拆橋,小子,你有種。”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少廢話,快點動手,憑你的速度,殺七個人得用一晚上。”
“是是,這裡的人怎麼不認識我?他們沒看這兩天的比武嗎?”
“勇士比武是王爺們的遊戲,觀眾都是北庭牧民,這些人是外來的刀客,參加普通比武,誰關心你?”
上官飛既欣慰又失望,咬咬牙,“好,我也不蒙面了,這就動手。”
乞丐似的少年刀客早已不見蹤影,上官飛又得重新尋找目標。
木老頭等得不耐煩,左右瞧了瞧,伸手在上官飛屁股上推了一下。
這裡是上官飛的敏感地帶,他像是不小心坐在了火盆上,不等木老頭使出力氣,人已經躥了出去。
正撞上並肩走過的三名壯漢,這是木老頭替他選擇的目標。
絡腮鬍子雙手抓住上官飛肩膀,一字一頓地問:“幹嘛?”
“他想佔你便宜。”沒被撞到的紅臉漢調侃道。
“當心他偷你東西。”另一名黑臉漢說。
“對不起,腳底滑了一下。”上官飛急忙道歉,不要說運功出拳,連身子都嚇得軟了。
“知道我是誰嗎?”絡腮鬍子怒氣未減,雙手加力,語氣越發兇惡。
上官飛搖搖頭,兩天來在勇士比武場上建立的自信消失得一點不剩。
“磕頭認錯!”黑臉漢喊道,吐出一股濃烈的酒氣。
“讓他鑽褲襠。”紅臉漢也噴出同樣的酒氣,“小白臉長得倒挺秀氣,大哥乾脆把他收了吧,哈哈。”
絡腮鬍子鬆開手,“算你走運,今天老子心情好,磕十個響頭,賠一百兩銀子,我就放你一馬。”
上官飛費力地嚥下嘴中苦澀的口水,扭頭看了一眼木老頭。
木老頭的神情比三名大漢還要兇,不停地比劃著手勢,大意是要他馬上出拳。
“我……”上官飛腦子裡一片木然,沒有成群的奴僕與殺手跟在後面,他怎麼都覺得沒底氣,下面的話順口說出來,連他自己都感到驚訝,“我今天的心情也不錯,磕一百響頭,自扇一百記耳光,賠一千兩銀子,我就放你們一馬。”
三名大漢看著這位像學童背誦課文一樣說出狠話的小白臉,先是驚訝,隨後大笑,最後同時伸手拔刀。
上官飛一拳擊中絡腮鬍子,隨著那具龐大身軀飛出去的還有他心底的一部分恐懼,這太容易了,出乎意料地容易,大漢甚至不如比武場上的二流高手強大。
絡腮鬍子倒在地上,胸腹之間露出一個大大的血洞,身體幾乎因此斷成兩截。
“打得不對,陽勁用得太過,陰勁反而不足,再來一拳。”木老頭不太滿意。
紅臉與黑臉的看法與此截然相反,張著嘴巴,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