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以我這裡開始,走!”說著,明遠領著繆紫霞走到了一張麻將桌邊。
還沒等蕭明遠走到槓前,一箇中年人便從北風位上站了起來,迎上來道:“少東家,來,小的讓你玩。”
蕭明遠笑著搖手道:“不慌不慌,蕭福才,這是第幾圈啦?”
蕭福才道:“第四圈。這位——”
一指上首一個打扮成師爺模樣的瘦老頭又道:“這位老兄做莊,已連著五次不下,等他下莊,我收底,這四圈便結束了。”
蕭明遠道:“那好,等四圈結束,你讓我上槓面摸四圈,此時,我先看看。”
“那好,那好。”中年人重新坐好,砌牌。
牌摸下來,走了幾個回合,局勢便已明朗。
賭局夥計中年人蕭福才手中牌已經對吃四付,獨釣一雙九條。九條是個邊張,槓面上只出來一比重,獨釣的剩下的兩張九條比較有把握。可是他上首的老頭也“聽”了。
蕭福才萬萬沒有料到,老頭“九條”有兩張,正好做做頭子,“聽”四七萬。在這種情況下,老頭的一對九條絕對不可能拆散,也就是說蕭福才如果不換牌,那就只有陪公子讀書的份,無異於做“相公”永遠也胡不了。
另外,蕭福才的對家也“聽”了,六九條兩張牌,也就是說,蕭福才不僅自己胡了不牌,如果換牌另釣頭子,九條一脫手,便要“放炮”……。
這種局勢,只有旁觀者清,蕭明遠和繆紫霞都看到了。依繆紫霞的脾氣,她便要對蕭福才點明,可是蕭明遠按了按她的手,輕聲耳語道:“你不要急,看我使‘靈犀功’讓蕭福才胡牌。”
這時,正當老頭摸牌。牌一上手,老頭就摸出無用,顯然不是四七萬之類可以胡牌的東西。老頭很遺憾,搖搖頭,把它插進隊伍裡。
小霞一看,原來是張六萬,插進“牌隊”看來他是想打五萬,變成“九條”、“六萬”對倒胡牌。
這時,只見老頭從牌隊裡抽出那張“五萬”,口喊“五萬”,牌往桌前一丟。
蕭福才正要接著抓牌,只聽明遠叫道:“福才,不急,人家打九條,你獨釣成功。”蕭福才一手縮回,眼盯在老頭打出的“五萬”上一看,老頭口喊“五萬”,打出的卻正是一張“九條”。
蕭福才一喜,趕緊把手上那張“九條”往桌上一搭,笑道:“哈哈,老子全球獨釣,胡牌!”
老頭叫道:“不忙!我拿錯牌了,應該是這張‘五萬’,我喊的明明是‘五萬’嘛!”
蕭福才道:“落子無悔!牌桌上明明是‘九條’。”
老頭道:“又不是下象棋,那來‘落子無悔’的道理。”
另二勸道:“老傢伙,‘不倒莊家’已做了五次,喊的是‘五萬’,打的是‘九條’,當然要論‘九條’說話,正莊就下莊吧,為幾個錢,有什麼好計較的。”
老頭想想也是,一邊數錢,一邊自語道:“咦,有點怪氣,我明明打的是‘五萬’,怎麼手拿的是‘九條’?我一對‘九條’做頭,拆掉打,發神經病啦!”
蕭明遠在旁搭腔道:“發神經病的人有的是,稀奇了嗎?”
老頭斜睨了蕭明遠一眼,沒說話,一算賬,蕭福才三家一次進帳達七兩四錢銀子,本翻回來,還另有賺頭。
接著又洗牌、砌牌,那老頭兀自不解,邊洗邊砌邊自語道:“媽的,我這‘不倒莊主’也不是一年兩年了,嘴不臭,手臭,今天黴透了。”
蕭福才又是笑著插嘴道:“可能真是這樣。你今天帶來多少錢,等我少東家上來,你恐怕還要黴,弄得不巧要脫褲子去當了。”
老頭又斜了蕭明遠一眼,假裝不理地自語道:“老子進賭場,有個三五兩銀子就夠了,不過你放心,我在你們櫃上存有壹仟兩銀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