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換
白煙怯怯地從奎宿的後面探出腦袋,“‘毒愛半生’是什麼東西?”
“呵呵,那可是好東西哦!”小花妖邪魅地一笑,“吃下去之後,三天之後花毒開始從腳指蔓延到全身,身體會變成五彩斑斕,像只花蝴蝶。平日裡沒什麼大礙,只不過每逢月圓之夜,就會……嘿嘿。”
“就會怎麼樣?”白煙的眼皮莫名地跳了跳,花蝴蝶?她可是隻純正的白虎啊,她才不要變成花蝴蝶。
“小相公,你說會怎麼樣呢?”花妖向奎宿拋了個媚眼,這個稱呼成功讓他的嘔吐感由心而生。
虧這丫頭還好意思問得出口。會怎麼樣?還會怎麼樣!
將白煙的腦袋按回身後,奎宿右手在她脈搏上一搭,果然是中毒了!
再轉回頭,奎宿黑著臉看向花妖,“把解藥交出來。”
“喲喲喲~你說交就交呀?”花妖往後走了一小半步步,拉開了自己與奎宿的距離,雖說無法使用法術了,但終究還是個危險分子,“給了你解藥,你帶小美人走了,我拿什麼向我手下交差呢?我捨得了你,我收下還舍不了這小美人呢。所以,你們還是一起留下吧!”
“少來這套。”奎宿條件反射地帶著白煙往後退了一大步,向來縱橫沙場的勇猛大將軍還是第一次如此手足無措。
“嘖嘖,真是越看小相公你越美呢。”花妖想伸手觸控奎宿的臉,被他側身躲了過去。但她似乎不以為意,她依舊笑得花枝招展的,“看來你還是不知道這‘毒愛半生’的藥效啊,若是知道了,呵呵,恐怕你就不會說出剛才的話來了。”
花妖色眯眯的眼神從上而下掃了奎宿一圈,唇角上揚,頓了頓,道,“或者,你也可以用你自己來換她。”纖細的手指正指他身後偷偷露出來的小半個腦袋。
“好。你交出解藥,放她走,我留下。”奎宿毫不猶豫地脫口而出,溫柔的聲音此刻無比的堅定。
白煙不自禁地顫了顫,看著身前十分單薄的紫色背影,細眉糾結在了一起,心裡湧出了一種似為感動的情愫。
朱羽對她好,因為是她的準父君;畢方對她好,因為是她的師傅;鬼矢對她好,因為;算是她的朋友。可是這個奎宿,雖然說是父君麾下的大將,可是畢竟與自己非親非故的,如此犧牲自己來保全她,她真的有些承受不起啊。
輕輕地拽了拽他的衣角,“奎宿,我不走。”
“說什麼傻話!”奎宿骨節修長的大手覆蓋上了白煙微微顫抖的小手,大義凜然地說道,“小姐不用管在下,只要小姐平安回到神君和夫人的身邊,在下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我不要什麼赴湯蹈火,也不要什麼在所不辭,只要你和我一起回去。”白煙的小腦袋搖得像個撥浪鼓。
“夠了!”花妖惱怒的聲音阻止了奎宿和白煙的對話,她的手因為握得太緊而有些失了血色,“我只說用你換她,可沒說讓她走。”
“那你說的是怎麼換?”聽到不讓她走,白煙頓時鬆了口氣。雖然她是膽小怕死,但經過九尾的事,她是再也不會產生拋下同伴自己逃命的念頭了。
“要我解了這丫頭的‘毒愛半生’也可以,不過你得吞下這顆‘獨愛一生’。”花妖不知從什麼地方拿出了一顆黃燦燦的藥丸,一臉奸笑地看著奎宿越來越蒼白的臉色。
“好。解藥拿來。”奎宿又是想都沒想就答應了下來。
厄……白煙有些茫然地看了看綠衣花妖,又看了看紫衣奎宿。她知道現在提問題很不是時候,但有沒有人能告訴她這“獨愛一生”和“毒愛半生”到底是什麼東西啊!
“真是夠爽快,”花妖得意地揚了揚眉,“看來這小美人對你真的很重要啊。”
“別廢那麼多話,拿來。”雖然奎宿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