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一杯的咖啡在城裡自然是不可思議的低價,我也就是收個成本價而已,希望你們這些來桂園村玩的朋友能夠有個歇歇腳,坐一坐,想一想的地方。不過這還不是最主要的,呵呵,最主要的就是有個自己的地方能夠玩玩,也能多吸引些朋友經常到我這兒聚會。”
咖啡館開了一段時間,的確是沒什麼生意,蘇纓也不在意,反正是開在蘇建明那個小院裡,空房間多得是,平時大家就把這個小咖啡館聊聊天,喝喝東西也挺不錯的,反正也沒啥成本,不怕虧。
但是因為桂園村的農家樂逐漸有了名氣,特別是開心農場和魚排樂這兩個專案,吸引了很多回頭客,蘇纓這個特不搭調的咖啡館也傳揚出去了。
來這裡玩的人起初是因為好奇而光顧,但嘗過獨特的咖啡和奶茶之後,都讚不絕口,如果不是從城裡來總要開一個多小時的車,他們肯定是要天天光顧的。
對於這些好心的勸告,蘇纓總是一臉無所謂,她也知道要是在城裡開一家同樣的咖啡館肯定生意非常好,但這也違背了她的初衷,現在的咖啡館就是她隨心所欲的一個地方,且不說東西的價格低廉,遇到投緣的顧客,她一向都是免單的。
袁翰林和鄭基慶也經常來,他們發現在這裡可以完全的放鬆,不必成天提防著別人的奉承背後的目的,這裡的人和事都是那麼的簡單單純,對蘇纓這個小年輕也格外認同,隱隱把她當做自家晚輩看待。
既然是自家晚輩,免不了總會為著她著想,袁翰林本來想透過自己的一些老部下多關照關照她的,卻沒想到小姑娘竟然決心把鐵飯碗一扔辭職了,不然的話也許她可以再仕途上走得更遠一些。
鄭基慶也給蘇纓介紹過幾個在商場上響噹噹的人物,誰知蘇纓也不曉得利用這些資源,依舊窩在小村子裡開著小店,每日優哉遊哉地閒晃。
雖然兩人都對蘇纓這不求上進的態度恨鐵不成鋼,但也都對這個小姑娘更加欣賞,現在不追求名利的年輕人越來越少了,換做是別的年輕人若是認識他們兩個人,還不成日奉承巴結著,可是他們發現在蘇纓眼裡,他們兩人就和梁九鼎、張得寶這些尋常農民沒啥兩樣,都是比較談得來的長輩而已。
也許是在高處呆的久了,蘇纓這種態度讓他們更覺得舒服,平時有空了也常到她這裡轉轉,不過兩人對蘇纓這個小咖啡館很有意見,在他們看來咱們中國的茶葉可比什麼洋咖啡好得多,應該把咖啡館改成茶藝居才是正理。
這點得到了梁九鼎和張得寶等人的一致贊同,茶藝居好啊,還能打打麻將,這點正是蘇纓堅決不開茶藝居的理由,君不見現在的茶藝居都成了麻將館?
山青縣民間的賭風頗重,年輕人打撲克牌,中老年人打麻將,年紀再老一些的就打一種叫“四色牌”的,雖說小賭怡情吧,數額不大,也犯不著讓派出所來抓賭,但這有事沒事就湊在一起賭博業終歸是不大好。
好在這幾年村裡的活越來越多,翁守木的生蠔去年就收穫了,大賺一筆,之後就擴大養殖規模,村裡不少閒在家裡的老人也被他僱去,一天二十塊錢,負責清理網箱,這件事可極大地觸動了村民的神經。
要知道翁守木兩年前還是和他們一樣的普通村民,短短時間之內就一躍成為村裡的大戶,讓他們怎麼能不眼紅羨慕?
一時間那塊荒廢的灘塗成了香餑餑,魚排樂更是炙手可熱,誰都想分上一杯羹,大家這會兒的心神全放在了琢磨做啥專案賺錢上,村裡的賭博的風氣倒是收斂不少。
說到底就四個字“閒則生事”,現在村裡的男女老少都有了事做,青壯年在城裡打工,留在村裡的種一些市裡給了又會政策的經濟作物,還在家裡少量養一些動物,市裡還專門組織人手到他們這裡收購,還有不少承包了農家樂的專案,跟風學著海產品養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