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沒回,便直奔你這裡了。”
接過歐陽錚遞過來的木盒遞,尹承宗笑道:“文宣能來便是給我面子,還送什麼禮啊!”雖然嘴上如是說,可他手底下卻利落地開啟了盒子。
“咦,倒架青種。你去了趟惠州,竟弄了塊沉香回來?別告訴我這是你自個兒買來的?真要如此,我那香鋪生意直接讓給你做好了。”尹承宗驚訝道,若是歐陽錚從家裡來拿塊青種、黃種什麼的不足為奇,可他是從外面回京直接過來的,還帶塊一品沉香,對於他這種不善此道之人來說,實在是件怪事。
“買的。”歐陽錚啜了一口茶,淡淡地回了兩個字。
本以為是惠州的人給歐陽錚孝敬的,卻沒想到還真是他自己買的,尹承宗好奇地道:“你會去買香料?哪裡買的?”
“正陽街一品香。”
“撲哧——”歐陽錚剛一開口,尹承宗一個沒忍住笑出聲來。
一旁的慕修遠不明其中因由,好端端地怎麼承郡王會如此失態,睃了眼程嘯軒,就連旁邊站著的程嘯軒也面色古怪,想笑不敢笑,忍得很辛苦,越發疑惑。
歐陽錚蹙眉,抬眼一瞧,見尹元烽一個勁兒搖頭,沉聲問道:“有何問題?難不成本世子買香還買錯地方了不成?”
尹元烽但笑不語,用眼神示意歐陽錚去問尹承宗。
尹承宗笑得前仰後合,瞥見歐陽錚已經黑了的臉,知道他若發火了可是大麻煩,忙斂了笑,卻因停得突然,不小心嗆到了,又是一陣咳嗽,一句解釋的話也沒說不出來。
“遇上什麼好事了?樓下就聽見子澄在笑。”
歐陽錚一聽,忙道:“是敬之嗎?快些上來吧!”
沒多久又上來一人,歐陽錚起身迎了上去,攬住來人的肩膀,“敬之賢弟!一別數年,別來無恙。”
陳鴻飛亦是欣喜,“文宣兄,沒想到你也來這賞梅會?”
歐陽錚聳聳肩,“承郡王下帖,我敢不來嗎?”
陳鴻飛笑笑,側頭看到剛在園子裡遇見的尹元烽,還有兩位不認識的少年,先朝尹元烽拱拱手,又看了眼慕修遠問道:“這位公子面善……不知在哪裡見過?”
慕修遠曾見過陳鴻飛,自然知道這位是洛東王世子,忙襝衽行禮,“慕修遠給陳世子請安!去年荷花會時曾有幸見過世子爺一面。”
陳鴻飛腦海裡忽然浮現出剛剛驚鴻一瞥到的那張與之相似的臉,恍然道:“哦,我記得了,你是慕遊擊的公子。”
程嘯軒聽慕修遠喚陳鴻飛陳世子,自然也曉得這人是誰了,也跟著行禮。
陳鴻飛上下打量了一番,笑問道:“哦,你是威遠侯的長公子?倒是形肖乃父。你父親可好?”
程嘯軒心中一喜,答道:“勞世子掛心,家父一切安好。”
陳鴻飛點點頭,又轉向尹承宗,“說說,到底剛遇到什麼好事了?”
尹承宗睃了眼歐陽錚,神秘一笑,“文宣今兒送了我件好東西。你猜猜是什麼?”
陳鴻飛搖頭,“這可難倒我了。你就別賣關子了!”
“沉香。還是從一品香買來的倒架青種。”
陳鴻飛愣了一下,隨即笑道:“文宣兄,你可知那一品香是誰家的鋪子?”
“我一年沒回京了,哪裡曉得這些,那鋪子原來好像不叫……”歐陽錚像是猜到了,猛地回頭看向尹承宗,“好小子,你說新開了香鋪,原來你是盤了間鋪子換了個名!裡外裡轉了個圈,都進你小子的荷包了。”
鬧了個大烏龍,歐陽錚尷尬不已,暗惱自己怎麼沒打聽清楚。
尹承宗放下盒子,作揖說:“小生謝歐陽世子照顧小店生意!”
歐陽錚嘆了口氣,無奈地搖搖頭,“也罷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