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合適?花溪在心裡翻了個白眼,歐陽錚這傢伙臉皮還真厚故意裝糊塗,準備就這麼不了了之。
花溪伸手想取下,卻被歐陽錚拉開,“我親手給你戴上的,不準再摘下”
歐陽錚語氣霸道,花溪的火氣也上來了,“憑什麼?你明知道到月福是男女定情信物,我不能回送的話,是要將信物還給你。你為何還執意要我戴上?”
歐陽錚看著花溪,總覺得的那張氣鼓鼓的臉,含怒的眉眼比那冷清淡然的模樣要更加生動可愛,心中暗笑,小丫頭不是不在意,而是在意,所以才會如此一反常態。
“你,你怎麼不答話?”花溪被歐陽錚的反應弄得有些發懵,看著那雙黝黑的眸子裡倒影出自己的影子,似乎要望到了她的心裡,剛剛突然爆發的氣勢頓時洩了一半,低下頭囁嚅道:“你先鬆開手咱們說個清楚,一會兒讓我父王瞧見了……”
歐陽錚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的手正握著花溪的手,“你先答應我不要著急取下玉牌,我便鬆開。”那滑膩柔軟的感覺讓他有些捨不得放開,只想一直這麼握著。
花溪點了點頭,歐陽錚才鬆開了手,花溪飛快地抽回了手,“原來覺得你雖然冷了點,但還溫文有禮。幾時變得這般無賴?”
花溪這一嗔怪,兩人之間那種尷尬詭異的氣氛緩和了不少。
“若是無賴能幫我達成目的,我無賴一次又何妨?”歐陽錚抿著唇,“不過要看什麼人,什麼事了?對你這種小泥鰍來說,稍一放鬆你定會溜了。”
花溪氣結,習慣有時候真是難以改變,就算她換了身份,可是從初見歐陽錚開始,她似乎就一直處於劣勢,在兩人的接觸中,他總是處於強勢主導的地位,所以花溪骨子裡對歐陽錚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敬畏。她偶爾敢叫板,敢回嘴,卻怕真的會惹惱了他。
“我不與你爭這些。我原本不過是個小小的孤女,後來機緣巧合認回了親生父親,才有了今日的地位。”花溪長吁了口氣,“我雖然冷清些,但不是愚頑不靈之人。若換做過去,我不過是無根浮萍,說句不好聽的,不論是許個正經人家還是送給權貴做小,何去何從並我自己就能決定的,至少那些上京城裡的天潢貴胄、貴介公子是不會聘我為妻的。”比如尹承宗,比如慕修遠……
“自從認回了爹爹,地位變了,生活也變了。看似前路可以由自己掌控了,其實面對的事情卻越多越雜了。離開了大華,到了西月,信王獨女的身份定能引來不少人,可這裡面又有幾個是真的為了薄野花溪這個人?”比如尹元燁,比如……
花溪抬頭注視著歐陽錚,在薄野紀行提醒她以前,她不是沒有懷疑過他的用心,只是人在感情裡很多時候不能用理智去思考問題,她寧可用地域和家族這些理由來回絕他,也不想用另有所圖來定義他們倆之間的情誼。即便她並沒有真正看清過他的心,但因為他曾救過素不相識的自己,因為自己心中真的有他,所以會一廂情願地去相信他是真心的。
“你的意思我明白你的擔心並不為過。只是你若是為了臆測,而做出決定似乎太過輕率了。”
歐陽錚的目光沒有絲毫躲閃,坦蕩蕩地回視著花溪,似乎並不想多辯解什麼,只道,“其實十五你回送信物與否,並不會妨著我的決定。就算你沒有送,我的心意也不會輕易改變,正如我所做的事不會輕易放棄一樣。你也說世事變幻,不到最後,誰會知道結果如何?”
歐陽錚的話似是在表明心意,又像再另有所指。
花溪心中嘆了口氣,不知該如何反駁,但也不想歐陽錚這般輕鬆將此事帶過,說道:“至少有一點我清楚,我求的是一生一世一雙人,陪著未來的夫君走完下半輩子。若他無法做到,哪怕和離我也不會遷就。”花溪知道雖然這想法與這個年代格格不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