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你這般想?”語氣中帶著一絲揶揄。
花溪煞有介事撇嘴道:“以勢壓人,偶爾為之不傷大雅,但屢次為之,那就是仗勢欺人。”
歐陽錚輕笑,正要開口,卻聽見千莫催促還有沒有人報價了。他睨了眼花溪,喊道:“一萬二千零一兩。”
眾人譁然,千莫也愣了愣,扯著嘴角,“一萬二千零一兩?”
“嗯,一萬二千零一兩”
華楠臉色一黑,以為歐陽錚耍弄自己,開口又喊道:“這位公子莫不是來攪場子的吧?一萬三千兩。”
廳中眾人也悄聲議論起來,都在猜測歐陽錚是何方神聖?馮記和姚記兩家主事自聽到華楠的名字後,便對這個未來競爭對手心生警惕,看向華楠的眼神中隱約帶有敵意。待聽見他與歐陽錚爭叫後,則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他們皆因為知道了歐陽錚的身份而停止爭叫,此時看著歐陽錚與華楠對峙,心裡直盼著這插入大華香市新人這次能狠狠地栽上一跤。
歐陽錚不動聲色,端著茶盞輕啜了一口,悠閒地放下茶盞才道:“一萬三千零一兩。”
花溪心裡有些著急,瞟了眼對面強壓火氣的華楠,“馬上就到一萬五千兩……”
歐陽錚不以為意,口中吐了兩字“放心”。
雖然聲音很輕,但花溪聽到耳中後,心中大定。
華楠叫到了一萬五千兩,歐陽錚仍就只多一兩。花溪不知歐陽錚搞什麼鬼,但想到以他的品性,既然保證了的,就應該能拿到,於是靜靜地坐在歐陽錚旁邊,再不多問一句。
華楠不知歐陽錚在試探還是真有實力爭叫,心中憋著一口氣,一發狠叫道:“兩萬兩。”
眾人一陣抽氣聲,歐陽錚點頭道:“華萬金果然名不虛傳,出手闊綽,白龍涎香我便讓與你……這一刻……”
聽到歐陽錚讓出白龍涎,花溪微微蹙眉,卻沒有吭聲。
馮、姚兩家的人面色不虞,盯著華楠臉色微黑。
華楠仰面笑了笑,“承讓”
歐陽錚則轉頭衝千莫點點頭,千莫笑著宣佈白龍涎香歸華楠所有。
歐陽錚回身招呼樊芸,然後從懷中取了一件東西交給了他,吩咐了兩句,轉頭對花溪說:“到後堂歇息一刻再走。”
花溪先隨著侍者進了後堂客舍。
花溪卸了幃帽,放鬆下來,爭了一個上午總算能消停一刻。
不多時,歐陽錚進來了。
花溪靜靜地坐著品茶,沒問歐陽錚關於白龍涎的事情。
歐陽錚見她坐著不說話,低垂著眼眸,輕嗅著氤氳著茶香的霧氣,臉上洋溢著恬靜的淺笑,像初開的蘭花,帶著淡淡的幽香,讓人感到寧靜舒心。
樊芸回來了,手裡還捧著巴掌大的粉彩香盒。
歐陽錚接過香盒遞到花溪面前,“給”
花溪欣喜地接過來一瞧,正是那白龍涎。
“為何不問?”
“無須多問,既然是你應承過的,我信你最後有法子拿給我。再說了,你當時不是說了只一刻麼?”
花溪看了又看,確認是白龍涎香無意,扣好盒蓋交給木犀,“我不知道你用什麼和華楠交換了這龍涎香,但還要說聲多謝今日多虧你出手相助。他那樣的巨賈不是有好處或是危機性命,才不會這麼痛痛快快地將這稀罕物送人。”
“你倒是看得通透”歐陽錚唇角微翹,沒多解釋。
花溪也沒再問,這種利益交換的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到頭來誰得的好處更多,誰又能說得清。
不多時,千莫來了,送來一梨花木盒。花溪和歐陽錚便起身回驛館。
上車後,歐陽錚將木盒交給了花溪,花溪開啟一瞧,裡面有一白瓷小盒和一疊百兩面額的銀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