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滑的肌膚,不會是個嫩雛兒吧?”他說罷,冰冷的手,緩緩的沿著她的耳垂,滑到了她蓮藕般的脖子上。
他神情享受,就如正吸食罌粟花粉的毒徒。
那感覺,就彷彿一條溼冷的蛇,帖著蘇皖的肌膚,一寸寸,蔓爬向下。
蘇皖不禁一個哆嗦,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
她狠狠的甩掉了那歹徒的手,還未及反應,口就狠狠咬住他的手指,直到鹹腥的味道蔓延到唇角,她也不鬆口。
“賤。貨——”男人吃痛,狠狠的甩了一個耳刮子在蘇皖臉上,火辣辣的感覺還未及襲來,一個重心不穩,蘇皖便連帶椅子,一起滾到一旁。
這廢棄的鋼鐵廠內,到處都是生了鏽的鐵烙子,隔在她單薄的病服上,背脊一陣溼熱,流血了!
她連吸了幾口冷氣緩解忽然襲來的巨痛,冷汗亦冒了出來,卻沒有哭喊一聲,只是掙扎著爬起來,狠狠的說道:“沒用的男人,就會欺負女人,用卑劣的手段來威脅自己的侄子。難怪你母親不將公司的位置給你,別的不說,光憑你這點本事便可見一斑,就算少爺將公司交給你,要不了多久,也會給你毀掉!”
她小小的身子,穩穩的站在寒風裡,背脊還在流血,寒風吹來,她固執的揚起精緻的下巴,這破舊的廠房裡,她就像個不可一世的公主,令人不敢逼視。
少爺的叔叔凝視了她半晌,那熟悉的感覺,愈加的強烈了,奇怪,到底,在哪裡見過這個女孩呢?
“膽子倒真不小啊!”男人狠狠的將蘇皖摁坐而下,道:“難怪我這大侄子對你另眼相看,果然跟一般的花瓶不一樣!”
“謝謝誇獎!”蘇皖的聲音很輕,然而,在場的男人,卻沒一人能忽視她的存在,這個嬌小的身體裡,似乎有一個強大的磁場,吸引著眾人的目光。
“打電話吧,這樣的小妞,我更不能現在就放她走了,不是嗎?”男人卑劣的笑了,撥通了電話。
“你不先放了她,我是不會接的!”少爺固執的扭過頭,板著臉,任何人,都動搖不了他的決定。
他的叔叔,並沒有收線,只是將電話遞到他唇邊,附過去低聲說道:“她的背被洛傷了,正在流血……”
男人的手湊了過來,狠狠摁了下蘇皖的傷口,蘇皖吃痛,忍不住悶哼一聲。
男人滿意而笑,將沾滿了血汙的手揚到少爺面前,說道:“我倒是有時間,只是……她似乎已經等不及了。”
“無恥!”少爺冷哼一聲,只聽電話那頭連續餵了幾聲,只好應道:“是我,將公司的股票……”
少爺一陣的吩咐,他叔叔才滿意收線。
“不錯,這才叫識相……”他緩緩笑了起來,這才是真正的微笑。
“還不放人?”少爺厲聲說道。
“嘖嘖……還說不著急?”為首的男人蹲了下來,在少爺的身邊穩住,手拍著他的臉頰,惡狠狠說道:“你奶奶一直說你聰明,怎麼……隱藏自己的情緒,都不會了嗎?”
“你可以不放!”少爺的聲音,變得無比的平靜:“他們現在正在辦手續,等到手續辦成了,是需要我的口令密碼,你若不放……”
他話說到此處,停頓下來,並不著急。
男人一愣,忽而朗笑幾聲:“你果然聰明!”
他猛的站直了身子,對著旁邊的下屬說道:“放人!”
“可是老大……”
“放人,耳朵聾了?”
“是,是!”
蘇皖的手,立刻有人鬆綁。只聽少爺的叔叔說道:“小姑娘,你最好低著頭,不要看到我們的臉,不然……只怕走不出去。”
說罷,立刻有人給蘇皖解開眼罩。
突然的光線襲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