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如,伸袖一抹嘴角血跡,挺腰站直,笑道:“我追尋數日,也只不過殺了齊衝一個,想不到這餘下的兩個淫賊竟全落在你手中。川弟,你決定怎生處置他們?”
秦川微一沉吟,道:“這二人生平作惡多端,敗壞不少良家女子貞操和性命,實是人神共憤,死不足惜。”
秦海點頭道:“既然如此,你便動手殺了他二人,為天下除害!”秦川瞧了瞧昏迷不醒的薛千洋,又瞧了瞧伏在門口掙扎不停的花勇,遲疑道:“這個……”
秦海笑道:“好弟弟,原來你這麼多年來,仍是心腸這麼軟,一點也沒變啊!”
秦川臉上一紅,道:“這二人此刻均無還手之力,我,我下不了手!”
秦海點頭道:“我明白。”輕拍他的肩頭,笑道:“那你說該怎麼辦?”秦川道:“我想先放了他們,若然他們以後再為非作歹,我定殺之!”
秦海哈哈一笑,道:“好,果然不愧為一幫之主,是條光明磊落的漢子!”攜著他手,道:“咱們走吧!”
兄弟二人緩緩走到門口,忽聽桑大夫尖聲驚叫,聲音甚是惶恐。二人回頭望時,卻也不禁吃了一驚。
只見陸秋娘失魂落魄的站在床頭,雙手滿是鮮血,床上的薛千洋心口卻插入一把剪刀,直沒入胸。身子扭曲了幾下,便即不動了。
秦海驚道:“陸姑娘,你為何殺他?”
陸秋娘臉色慘然,過了片刻,冷冰冰的道:“你四弟是個不乘人之危的大丈夫,殺死這個輕薄淫賊的事,便交給我這個下賤妓女吧!”
秦海長嘆一聲,眉頭微皺,說道:“陸姑娘,此人騙你在先。原本該死。不知姑娘今後有什麼打算?”
陸秋娘搖了搖頭,冷笑道:“我只是個倚門賣笑的妓女而已,能有什麼打算,自然要去妓院,秦二俠這話問得是否太蠢了?”說著仰起了頭,大步走向屋外。
秦海默然。秦川拉了拉他手,道:“二哥,咱們快走吧!”
秦海搖頭道:“陸姑娘於我有救命大恩,我豈能讓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孤身上路?川弟。帶她一起走!”
秦川一呆,遲疑道:“這個……”只聽陸秋娘尖叫道:“誰要你報恩,誰要你可憐,我只是個不要臉的妓女……”話音未歇。突然蓬的一聲大響,後心已被人重重打了一掌,她悶哼一聲,俯身倒在地上。
秦川見花勇趁人不備。暴起傷人,狂怒之下,疾似脫弦之箭一般竄出。右足倏伸,卻是“狂風落葉腿”中的一招“掃平八方”,砰的一聲,正中他右脅。花勇慘呼聲中,身子向後直摔而出,五臟俱碎,倒飛丈許,後背重重撞在一座假山之上,隨即跌落水池之中,垂首而死。
秦川一呆,眼見薛花二淫賊先後喪命,罪惡滔天的“魯東三蝶”終於惡貫滿盈,不禁想起東平城外那位慘死林中的姑娘,暗自唏噓不已。
醫館中眾人見頃刻之間連傷二命,均已嚇得魂不附體,縮在一旁哪敢作聲!
秦海向眾人叫道:“大家不必驚慌,這二人都是官府重金懸賞捉拿的要犯,黑道上叫作‘魯東三蝶’,乃是罪大惡極的淫賊,床上死的那個是‘玉面花蝶’薛千洋,院子裡的這個是‘妙手粉蝶’花勇。各位只須如實上報官府,不但不會惹上官非,而且定會有一樁橫財要發!”
眾人兀自將信將疑,面面相覷,卻哪裡還敢多問半句?
秦海檢視了一下陸秋娘的傷勢,說道:“川弟,我體力未復,你抱著陸姑娘快走,此地不宜久留!”秦川當即依言抱起陸秋娘,扶著秦海,向醫館外走去。
兄弟二人出了醫館。這晚月暗星稀,夜色黯淡,街上行人甚是稀少。
二人相偕來到秦川在緣豐客棧的下處。鄧長老和連棟等見幫主兄弟相逢,均是歡喜無限,紛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