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澤瑞都要被他們打了,”紀鋌可是清楚記得那日所發生的事情,所以對於吳家那對兄弟是一點好感都沒有。
所以一聽到德妃說起大長公主,便以為這位姑祖母是過來告狀的。
“說什麼呢,大長公主倒也不是告狀,只是都是自家人,只是點誤會罷了,她老人家過來也只是想讓我說和說和而已,”德妃見兒子一提就炸毛的模樣,立即瞪了他一眼。
紀鋌這才知道是自己誤會了,趕緊訕笑一聲。
好在德妃也不想多說他,只道:“說到底吳家那兩個孩子也只是調皮了些罷了,讓他們到你大哥府上認個錯,這事也就算過去了。總不能為了這麼點小事,弄得隔心吧。”
紀鋌倒是沒想這麼多,他覺得大哥其實也沒怎麼把這事放在心上,要不然也不至於這幾天都沒動靜。畢竟那天七哥已經把吳家那個小傢伙的手臂卸了,就算已經給紀澤瑞出了一口氣,所以也就沒有追究到底。
“倒也不必,我看大哥也沒有追究的意思,只是吳家那兩個小子實在該嚴加管束,這次幸虧七哥阻止地及時,要不然他們真的打傷了紀澤瑞,大哥還不得發瘋啊,”紀鋌撇嘴,一點都沒客氣。
德妃見他說話都是一股孩子氣,也是心中暗暗嘆了一口氣。
而德妃這邊既然承了大長公主的囑託,自是幫忙牽橋搭線。大皇子的母妃乃是長清宮榮妃,雖說如今早就不受寵了,可到底是替皇上生了長子的人,是以在後宮中頗有些尊容。之前踏青之事,她本就聽自己兒媳婦提過,當時還在心中惱火大長公主管教晚輩無方,讓這些孩子在外面胡作非為,險些傷了她的乖孫。
可誰知大長公主竟是請了德妃來說情,榮妃這心裡自然就更加不舒服了。
只是英國公又親自領著兩個侄子去賠罪,既然英國公府都做到這般地步了,秦王自然不能不給武夷大長公主這個面子。所以這事也就算是掀過去了。
雖說這只是個小插曲,不過卻像是投在湖中的小石子般,掀起一層又一層的波浪。
先是衛國公府上這邊,原本老太太已想請人上門到聶家提親,可卻因為選秀之事耽誤了下來。畢竟聶清桑今年的年紀正好還在選秀的範圍中,所以便是要提親,也要等選秀之後,或是乾脆到皇上跟前求個指婚,這樣一來,既正式又有體面。
只是突然上巳節遇到吳家那兩個小少爺,雖說和沈家沒什麼關係,可老太太心底卻還是落了個點疙瘩。畢竟沈家是要替嫡長子相看親事,要找的姑娘,相貌倒是其次的,可是品性一定要過人。畢竟日後她就是衛國公夫人啊,若是品性不行,那就是另外一個林氏。老太太已經吃過一次媳婦的虧,所以找孫媳婦的時候,真的是慎重又慎重。
雖說吳家那兩個小公子的品性和聶清桑無關,可是聶清桑聽聞打小就是在長公主膝下長大。要是姑娘家也被大長公主寵壞了,那這要是娶進門,那可就不得了了。
所以就算老太太先前已瞧好了,這會也不由有些猶豫起來。
當然這到底是沈如誨的婚事,所以她還是跟沈令承商議了起來。沈令承一聽老太太這顧慮,便哈哈一笑,說道:“母親,你這實在是杞人憂天了。說到底她是聶家的姑娘,可不是吳家的姑娘。況且我與她父親也有交情,聶家又是江南有名的耕讀世家,要不然當年大長公主也不會瞧上聶兄,將掌上明珠嫁給他。”
老太太確實是有些關心則亂的意思,況且這些日子,她也不知怎麼的,竟是有些亂。再加上後院一直不平靜,林氏身體不太好,都請了好幾回大夫,沈錦都不知哭了多少回了,話裡話外都是讓她娘從院子裡搬出來。
其實這幾年,不管是老太太還是沈令承對林氏已是寬厚,當年她意欲害沈長樂,那樣歹毒的東西,她都敢往家裡頭帶。當初剛事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