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丁丁知他必然不信,但找不到其中破綻又能如何。
林扶悠盈盈淺笑,“丁丁表妹這次歷險可是讓外祖母大為震怒啊,她老人家說要為你挑門合適的親事早點嫁出去。”
“什麼?”丁丁嚇一大跳。
“奶奶真的這麼說嗎?”
林扶悠悠然說:“何止是說,昨兒我聽她和幾位長輩們在討論城內哪家的公子適齡,只怕這幾日內理出單子後,便要請媒婆上門求親了。”
丁丁差點暈倒,幾位男士面色也各各不佳。
丁維凌冷冷哼一聲,“老夫人把丁丁的終生幸福當作什麼了?豈可如此兒戲。”
溫如柳天外飛來一句:“怎算兒戲,女子婚事,父母之命,媒灼之言。
如今是長輩替她做主,禮法俱在,凌表哥怎麼能隨便指摘長輩不是呢?”她聲音溫婉,似是耐心和人講道理般,丁丁卻隱隱覺得她含著莫名的敵意。
這婚事也不是一天兩天就能成的,在這裡急壞了也沒有用。
丁丁對丁維凌使了個眼色,丁維凌也就閉嘴不言了。
林扶悠端起茶盅,輕輕抿了一口,一雙眼煙波漫轉,風華逼人。
她淡淡說:“看錶妹如此反對,莫非是心中已經有了中意之人?”
丁丁尷尬之極,這個話題明顯偏題了,問話的人既是老夫人面前得寵之人,又是年長的姐姐,她不便得罪,只好顧左右而言他。
溫如柳卻不放過她,仍是揪住了這個話題。
“十二小姐如果有中意之人,不妨說出來,我們大夥兒幫你參詳一下。
只要此人是個活人,便是你想嫁的是皇帝,也不是什麼難事。”
丁丁心中已起了幾分惱意,卻不便發作,冷冷地說:“小妹並無什麼意中人。
兩位姐姐想岔了。”
林扶悠淺淺而笑,素手輕挽錦帕。
“既然表妹不願多說,扶悠也不敢多事了。”話鋒一轉,指向了溫如柳,“不知柳姐姐要是遇上了心上人,是和他說是不說?”
溫如柳沉默下,方說:“若能嫁他,說與不說有何區別;若不能嫁他,說了又有何益?”
林扶悠嘆道:“想不到柳姐姐是這般想法,扶悠卻不然,無論如何,一定要說與對方知曉我的一片心意。
便是最後不能成其好事,也不能空擔了一肚子的心事,總要讓旁人心中也有一個我。”
丁丁駭然而笑,莫非這兩位女嬌客竟是特地借她這地方表情意的?闔府上下,無人不知林溫兩家一心想把女兒嫁與丁維凌,這事也鬧了多年了。
眼看著丁維凌有些坐立不安,就憑著這一點,這場戲看得也值了。
索性下場推波助瀾,把一池春水攪亂。
她先問最好對付的鳳郎:“鳳郎,你聽到兩位姐姐的話了,快來告訴我們,他日你若是遇上了心上人,你是向她表白還是任她從你身邊走開?”
鳳郎靦腆地笑,避而不答。
林扶悠卻不依,嗔道:“我和柳姐姐女孩子家都說了,你一個男人怎麼能欺負人呢?”
鳳郎無奈,只好紅著臉說:“我什麼都不會說。
只要她一輩子幸福就好。”丁丁驚喘一聲,拍拍鳳郎的肩,誇張得倒在桌上,大家全被她逗笑了。
想不到鳳郎竟然是情聖,不過這般悶騷,也不怕憋壞了自己。
氣氛輕鬆下來,這回輪到溫如言了。
他抬頭望著屋樑,老神在在地說:“既然是我喜歡的,必然也是喜歡我的。
說不說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一定會花好月圓、白頭攜老。”
丁丁伸足在桌下輕踢他,對他做個鬼臉。
這般臭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