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該你一輩子找不到老婆。
溫如柳的視線一剎那間銳利如劍,她唇邊笑得溫柔,笑意卻讓丁丁覺得寒嗖嗖的。
眾人的目光一致移向丁維凌,他難得的紅了臉,求救的眼光朝丁丁射來。
丁丁卻笑盈盈地一臉期待地望著他。
他不得不硬著頭皮說:“我沒有喜歡的人。”
丁丁倒地不起。
這麼煞風景的話也真虧丁維凌說得出來,人家姑娘們正在向他示愛呢!“假如,假如你懂不懂啊?”丁丁氣急敗壞地叫。
他酷酷地點頭,面無表情地說:“如果真有那麼一天,只要這人是符合我喜歡的條件的,我一定會和她表白。”
丁丁再次倒地,愛情中還附帶了條件,丁維凌凌大少爺,你還真不是一般地不解風情。
溫如言柔如春風的眼光投到了丁丁身上,聲音如沐春風般地清越好聽。
“丁丁,這下總輪到你了,大家都說完了。”
暈啊,死如言,臨到最後還不忘陷害朋友。
此時的丁丁大約早忘記了她的經典名言——朋友是拿來利用、抓來陷害的。
看到眾人期待的眼神,她嚴肅認真地思考著。
越想卻越糊塗,似乎有千種萬種情況,每種情況都應該區別對待。
最後,她囁嚅著說:“隨機應變!”說完,頭一縮,趴到桌上,活似只烏龜要縮到自己殼裡。
這樣的回答自然是要引起公憤的,但丁丁咬死了這個答案,別人也拿她沒辦法,只好罰她給大家唱歌跳舞,娛樂大眾。
這一日,就這麼糊里糊塗地過去了。
他要死了
今夜有風。寒流驟至,朔風勁吹,嗖嗖灌到脖子裡,初秋的夜已經夾帶了凜冽的風雪之氣。夜空中雲靄低沉,黑墨墨得當頭壓下,好似掐住了人脖子般令人喘不過氣來。
我站在屋前花園的小亭中,望著滿天陰雲中偶爾露出一點半點極微弱的星光,怔怔出神。
白天發生的一切猶如走馬燈般在我眼前不斷轉現。西門英淒厲的慘叫,李威四濺的鮮血,武士恐怖的眼神在我腦中飛旋,我不敢閉眼,只因一閉眼便全是那些慘死的畫面。這一天,發生了太多的事。
張之棟悄悄站到我身後,為我披上一件錦貂披風。“小姐,這兒寒,回屋吧!”
“之棟,你是不是覺得我手段太狠毒?”我頭也不回,幽幽問他。
“小姐,那是他們罪有因得,與小姐何干?”張之棟的話中充滿了濃濃的不以為然。
“之棟你不用勸我。我知道,我做的全是些傷天害理的事。”這一輩子我從來沒想過要去害人,命運卻將我推上了一條不歸路。
早在我答應嫁入西門家的時候,我就知道,一切都不同了。可當我的手上真的濺上血腥,我才知道,我竟是那麼害怕。因為這血腥一旦沾上便再也洗不掉。
風郎說要等我回去,可我還能回得去嗎?江南,呵,那真的像是上輩子的事了。
伸手扯過一根枯枝,兩手各執一端,慢慢彎轉,“之棟,給小可的家人多送些銀子,再替我為她上柱香。我不能為她雪恥,對不住她。”
張之棟答應了。
“還有,給李威的母親請個最好的大夫。病好後,送他一家人遠遠離開祈風這個傷心地。”枯枝終於受不住力,“啪”地斷了。
我怔怔流下淚來。
“小姐莫要難過。能得小姐如此照顧。已是李威三生有幸,他九泉之下應該也能瞑目了。”
“他原本應該活得好好的……”是我對不住他啊。
“小姐,李威並非因你而死,這是他自己的選擇。用他的死換一家人的好日子,是死得其所,小姐何需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