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炎紫軒的胳膊:“我夫君欲管我便管了,還是由不得你說我。”
宛因見說不過我,而炎紫軒也一直未開口幫她說話,氣焰漸消,狠狠地跺腳,腳腕上綁的銅鈴叮咚作響,她坐在矮几,趴在桌案上不言語了。
炎紫軒見我死死挽著他的手臂,嘴角勾起完美的弧度,波光流舞的鳳目劃過半分寵溺,半分驚喜:“汶嫣兒,我與宛因有正事待商榷,你在一旁乖乖等我,好不好?”說完,便坐到宛因對面的桌案旁
師傅果然貴為太子,天資聰穎,聰明如他,也和我一般做戲,在宛因面前為我撐足了面子,演技一流啊。我感激地眨眨眼睛,故作嬌柔地說:“夫君說的是,汶嫣兒聽從夫君的話。”便鬆了手,走到一旁。
不想,那宛因像得了志氣般地忽地站起來,指著我說:“聽到沒有,軒哥哥嫌你煩,讓你走開。”
“宛因!”我正欲開口反駁,便見炎紫軒陰沉著臉看著宛因,重重呵斥了一句。
第四十章 初入瀟香院(二)
我捂嘴偷笑,怕是炎紫軒這一句抵得上我一百句的反駁吧,果不其然,宛因木木地看了炎紫軒好一陣,咬著嘴皮,緩緩坐下下便不言語了。我悄悄走到宛因後面,對著炎紫軒豎起了大拇指,打著唇語,“夫君,謝謝你。”炎紫軒也是微怔數秒,緩緩露出了天神笑容,俊逸卓絕,滌雅出塵。那笑容一下觸及到他的眼底,波光飛舞,流溢絕美。我嘻嘻一笑,復又回到一旁的角落裡,把玩著炎紫軒為我發上束起的淡色絲帶……
“宛因,最近有什麼訊息?”炎紫軒正色道,二人已然換了一副面容,如上下級商談。我原本以為炎紫軒是宛因的一個恩客——其實想到這,腦子裡迴旋的不是“恩客”這個詞,而是那邊世界的專有名詞“嫖客”——今日過來無非是消遣風流一把,可是方才宛因如此熱情,卻碰上炎紫軒一句“不必做戲”,而且炎紫軒分明也是時時護我的。我心中疑惑,這二人到底是什麼關係啊,
“蔡唯那色棍不勝酒力,每次灌他幾杯,就如一堆爛泥……從他嘴裡套話可有難度。”
“宛因,我知你最有法子,你無非就是……好吧,我答應一個你的要求。”炎紫軒無奈地說,看來宛因也是一個蠻橫的主兒。
“真的?”宛因靈動的眸子閃著芳澤,“那下次蔡唯來我一定要好好耍耍手腕了,還有,我的密探帶回了起義軍那邊的訊息……”宛因故意壓低聲音,炎紫軒不得不湊到跟前,兩人臉貼臉耳語了一番。
我心裡一沉,倒不是因為宛因這番故意作弄我的舉動,而是她方才提到了“起義軍”三個字。起義軍又出什麼事了,和蕭何有關嗎,莫不是蕭何第二次要被挾持了吧?
炎紫軒微皺眉,眼神飄忽不定,忽地朝我這邊看了一眼,一抹疑慮從眼底升騰。等等,他看我是帶著疑慮的眼神,難道不是和蕭何有關,是和我,副將有關?被炎紫軒那麼一瞅,我的心不是多跳一拍,就是少跳一下,這可如何是好?半晌,炎紫軒恢復了鎮定容顏,眼神中不再有疑慮,站起身,沉思片刻道:“宛因,蔡唯的事……”
宛因揚起精緻的臉蛋,嬌笑道:“放心吧,包在我身上。”
這時從隔壁的屋子裡傳來一陣旖旎呻吟之聲,聽得我心驚肉跳,而那二位好像聽慣不怪了,只顧說話不去理我。突然,樓下又一片譁然尖叫之聲,緊接著一抹藍色破門而入,我瞪大眼睛瞧著儀態上品,身段俊美,丰神溫雅,受京城眾多女子所追捧的偶像,此時卻滿面通紅的潘侯爺潘翎飛。
創意?驚喜?
當我回過神時,早已落入一個懷抱,炎紫軒和宛因都已出去,而憑著絲絲理智還能回想起方才那雙帶著淡淡哀意,淡淡無奈的鳳目和充滿疑惑的靈動秀眼。
“汶嫣兒,你沒有死……紫軒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