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走之前,又親自給我上藥膏,我掙脫不得,便索性依了他。我看著小馬子吃驚的表情,心裡將炎紫軒罵個十萬八千遍。他這不是讓旁人誤會我們關係不一般麼,就算是他的心腹,也不用這麼明目張膽的吧。“你先再這呆一會,我調查完西部邊疆的事就回來,若實在無聊,就讓小馬子陪你去侯府找潘夫人解解悶。”說完又給了我一個魅惑眾生的笑容,便出了門。
呀,這誰能吃得消,一會溫柔如泛泛春水,一會便野蠻如烈烈火焰。他剛一走,我便迫不及待地對小馬子說:“小馬子,剛才你主子說什麼,可都聽見了?”
“聽見了。”他恭恭敬敬地說。
“那我們現在就去侯府吧。”我笑嘻嘻地說。
“太子吩咐過,姑娘出門一定要換男裝。”隨即欲跪下,我急忙扶起他。
“小馬子,我不比你太子殿下尊貴,以後你別給我跪,我可擔當不起。”我緩和道。
小馬子看著我,慢慢站直了身子,撓著頭不好意思的笑笑。我見他約莫十三四,面相憨厚老實,我想能被師傅重用,必是有過人之處。只是這個名字嗎,小馬子,小馬子,好像叫起來味道不太對吧。想到這,我對他笑笑了,就進內室換了男裝,隨著小馬子興高采烈地出了皇宮。
坐在顛簸的馬車上,望向離我越來越遠的皇宮,慢慢漸變成一個小墨點消失在寒冷地蒼茫畫卷中。皇宮多像一個鳥籠困住了似天仙一般的炎紫軒,可轉念又一想他昨日彈《君臨嘆》的雄渾氣魄,住在皇宮裡怎麼痛苦呢,他的夢想就是君臨天下吧。
到了侯府,周管家看見是我,大喜:“姑娘回來了。”轉而臉色又陰鬱下來,“可惜了,侯爺得到密報大早就走了,走時還唸叨著姑娘呢。”
我急忙問:“姐姐可好?”
“夫人……哎……”周管家搖了搖頭,深深地嘆了一口氣,“本來是一樁喜事啊。”
聽這話,摸不著頭腦,但見周管家垂頭喪氣的樣子,知道我不在的這一天裡可能發生了很多事。急忙問:“周管家,你可別嚇我,姐姐怎麼了?”
“昨日夫人身子不妥,侯爺請了大夫來瞧,結果查出夫人有了一月多的身孕,本來是喜事,可沒想到緊接著邊境戰亂爆發,侯爺便也無奈地走了,留下了夫人。”
聽後,我焦急地走到上官汶燁的房間,推開門就聽見玉兒抽抽搭搭:“小姐,不要傷心了,侯爺是大富大貴之人,此次前去邊疆迎戰定會沒事的。不要糟蹋自己的身子,多替肚裡的小世子想想吧。”
我苦命的汶燁姐姐,從來都那麼記掛著潘翎飛,好不容易等到潘翎飛娶她,沒想到剛大婚,剛懷上孩子,潘翎飛就奔襲遠戰,而且吉凶未知啊。想到這,眼淚不自覺地滴落下來。一見上官汶燁我忙強顏歡笑:“剛聽周管家說了姐姐和侯爺的喜事,我正要恭喜姐姐呢。姐姐身子重,不要起來了。”
一旁的玉兒替我倒了茶,恢復了以往的笑顏:“姑娘,果然是未出閣的人,不到兩個月的身孕,小姐的身子能重到哪去?”
我眨巴著眼睛看著上官汶燁,問:“姐姐,起來讓我瞧瞧。”上官汶燁輕輕笑了一下,絲絹掩不住她已為人妻的嫵媚和嬌貴,她從床上起身,站在我面前。看我痴痴地望著她平坦的小腹,還在我面前轉了幾圈。上官汶燁和玉兒看我這樣,兩人先相互對視,然後驀地爆發出一陣笑聲,我也跟著笑了起來。透過水氣氤氳的笑眼,看見上官汶燁笑得花枝亂顫,鶯鶯嬌柔,燕燕韻貴,美得不可言說。
潘翎飛啊潘翎飛,你可一定要平平安安地回來,為了這麼一個痴情美麗的妻子,為了肚裡還未出生的孩子。
這一天,我,上官汶燁,玉兒一直歡樂地說笑打趣,一如我們從前初見的樣子,默契地誰也未提潘翎飛的事情,其實每個人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