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哥哥這樣好,你好福氣啊。”不想炎紫軒聽後竟緋紅了臉,羞赧地只是笑笑,也不答話。我這才發現從他的琴案處滑落了一張紙箋,散發著淡淡的檀香味。我一看,是琴譜,便試著彈起來。語音如流水泛柔情,緩緩流淌,草草萋萋,一波一漾泛著纏綿,卻又有一種曉風吹殘月的感傷。我見這曲調我未曾聞過,便問,“師傅,這可是你作得曲?”
“正是,閒來作的,還差幾段,並未作完。”他看著我的眼神旋即複雜起來,鳳目流光溢彩,波水瀲灩,竟讓我恍惚地覺得如那首未完成的曲子一樣一波一漾泛著纏綿。
我慌忙不去看他,墨汶嫣,色字頭上一把刀,人家只是驚鴻一瞥,你卻誤以為人家對你有情意,再這樣對著他幾日,想必真成大花痴了。只道:“那可真可惜,作完了必是一首好曲。師傅,可為此曲命名?”
他的眼神狠狠地穿透我的雙瞳,彷彿要把我吞噬一般:“鳳求凰。”
我再一次從他犀利的眼光中移開,望著窗外,看著夜色漸濃,霧靄茫茫,起身說:“天色已晚,徒兒叨擾師傅已久,是該回去了。我先去換衣服吧。”
不想,炎紫軒起身擋住了我的路,意味深長地說:“回去?回哪去?”
“回侯府啊?”我疑惑。
“墨姑娘,你忘了,你原是從我這去侯府的,為何要把侯府當做你要‘回去’的地方?”炎紫軒一如淡淡,可是語氣中卻有讓人不寒而慄的寒冷和壓迫感。
“師傅,我和翎飛說好了,今日來今日回,否則他會生氣的。”我自如地說,不去理那我不懂的話語。
“潘翎飛,你就這麼怕他,怕他生氣麼?今天我說你在這,你便不能回去了。”也不知我哪句話把炎紫軒給惹毛了,他竟帶著不容置疑的王者霸氣。
我聽這話,這語氣,這表情,不由想起那日他也這樣霸道地向潘翎飛要走我帶我進宮。那時的怒火竟情不自禁地在此刻席捲地燃燒起來,他的目光也越來越熾熱,我倆四隻欲噴火的眼睛怒目而瞪,絞在一起。我越來越氣,也不管他太子身份,只道:“太子爺的話,民女怎敢不聽,否則就頭點地了。你只管把我當做布娃娃一樣使喚,愛怎樣就怎樣,我也反對不得。”說完我使出我全身的力氣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便扭了臉回到內室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炎紫軒彷彿聽到我說的“布娃娃”一詞,面容柔和起來,也不似方才那麼霸道,跟著我進了內室說:“姑娘要去侯府就去了,只是……”他閃著一貫狡邪的眸子,使那天資容顏更加邪魅迷惑,“我那《鳳求凰》本想讓姑娘幫著我一起作完呢,如果姑娘急著要走……也罷……就讓它擱著吧。”
我一聽,要讓我也參與作曲,方才來了興趣,猛然從床上坐起來。可又一想,和潘翎飛說好了今日回,若不回,又怕他操心我,回去免不了一通責難。這怎麼辦,回還是不回呢?一時間,便為這去留左右為難起來……
炎紫軒又說:“姑娘要是真害怕翎飛,我便飛鴿傳書問問他罷,省的你在這想個頭髮花白,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我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他怎麼什麼時候都不忘譏諷和戲弄我,我悻悻地說:“我這不是怕翎飛,我只是和他說好了,便是一定要做到的。這麼簡單的一個道理,你一個君子還要讓我這個小女子來給講嗎?”說完,我也不忘回他一個諷刺的眼神,太子殿下,你可真丟人啊。
炎紫軒反瞪了我一眼,狠狠地說:“你這沒吃過虧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隨即,鐵青著臉轉身出了房門。
我生了一肚子悶氣,滿腹委屈,非要到皇宮找太子幹什麼,他身份尊貴,不把一般人放眼裡,動不動就生氣,說話嘔我。我越想越氣,便開始自言自語:“不就是個太子麼,幹嘛一邊強留我住在皇宮,一邊又給我甩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