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很突然的消失。
我曾經在校園的每個角落找過他,也曾經在我們邂逅的小竹林一呆就是幾個小時,看著情侶從眼前走過,多麼諷刺。原來,一直以來有些東西就不屬於我。我倒希望我從來就沒有擁有過,這樣也談不上失去,也談不上心痛了。
“我竟然去相信一個魔鬼。”我站起身,準備離開,心裡卻有說不出的彷徨。為什麼,難道一切都是假的,他對我笑,對我好都是假的?難道他接近我是帶有目的性的,只是為了……傷害我麼?為什麼,連一個解釋一個道歉都沒有?若是這樣,為什麼當初又來招惹我。
我曾那麼信任他,向他展開包裹著我受傷身體的貝殼,可是,卻又被深深地刺傷了。
無法接受,在自己毫無防備下被那樣折辱,傷了又傷。
吳火昊,你上輩子絕對不是什麼火之類的,而是魔鬼。
一晃,半年過去,高數掛科,毫無疑問。翻翻高數的課本的每一頁,皺皺巴巴,都是用眼淚浸過的,還是無法忘記他在給我講高數題的時候一臉驕傲的樣子,嘴裡說這“蠢,笨”,可是表情卻極其溫柔。
怎麼辦,我總是無法忘記傷我那樣深的人。
難道忘記一段感情的傷害是需要另一個段感情的傷害來取代麼?若是這樣,那痛心的感覺何時是個頭。
寒假,中學好友李靜再怎麼軟語相勸,我還是選擇蝸居在家裡,外面太冷了,下著那麼大的雪,這樣不適合一個心更冷的人,否則更是刺骨難當。
中國傳統新年,窗外小孩子互相追逐嬉戲,放鞭炮,在雪天裡樂的都合不攏嘴,窗內一個女孩落寞地躺在床上,翻看著一本不知道講了什麼書。我不由地被窗外的歡喜聲打動,走到窗前,手撫摸著冰涼的窗,指尖一遍遍描摹著一個男孩完美的側臉,是那樣情不自禁啊。
一個男孩曾執著地等一個女孩赴約,最終卻等來了寂寞,而他也不知道,在當時,他已成為那個女孩所觀賞最美的風景。
卞之琳的《斷章》怎麼描寫的?你站在橋上看風景,看風景的人在樓上看你。明月裝飾了你的窗子,你裝飾了別人的夢。
我,還是無法控制不去想你,明明知道已被傷害,卻還是這樣沒有辦法。
家家戶戶開始陸續放鞭炮,新的一年到來。我望了望被關掉的手機,苦笑一下,這個時候一定有很多人在送祝福吧,可是這樣的我不適合接受祝福的,就讓手機關掉好了。
鞭炮聲漸漸隱沒在蒼茫的雪天中,我熄了燈,走到窗前合上窗簾……於一霎那,我像被點選了一般,透過剛才我在窗戶上畫的一些痕跡,隱約看見一個人影,仰望,雪落一身。
我慌忙衝了出去,眼睛花了麼?是他麼?他怎麼會在這。
“丫頭,”他笑著,親切的叫我,讓我覺得我們之間根本就沒有經歷半年的離別,“怎麼又穿著睡衣亂跑呢。”
我從來不知道自己穿著碩大的棉拖鞋也能跑的這樣快,他也露出很吃驚的表情,似乎也不明白我為什麼這麼激動地就往他懷裡撲去。“怎麼了……”他柔柔地問我。
怎麼了,問地好像我們之間真的還和從前,他沒有不辭而別,沒有傷害我一樣?“蠢貨,笨蛋,討厭……”我忍著不讓自己哭出聲,可是眼淚早已染溼了他的衣裳。
他將我冰涼的手放在自己的手中溫暖,最後乾脆解開了外衣,將我包裹進去,他不說話,只任由我一邊像個深宮怨婦責罵他,一邊哭泣。最終,他說:“好了好了,別哭了,你哭,我心裡也難受。”他擦掉我的眼淚,“怎麼了,誰欺負你了。”
呀,他裝的本領還真是一流,“是你啦,蠢貨,你怎麼就突然不見了,”我想了想又繼續,“然後又突然冒出來。”
“咦,你不知道麼?”他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