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能一直這樣平平淡淡的多好。
翌日,炎紫軒沒再醒來,估計是因為昨天的事被我氣得又間歇性暈厥了。炎紫軒曾說,瀟香院以青樓為幌子,實則是他暗部的根據點,很多暗門部下里的女子在瀟香院掛牌服侍客人,青樓恩客魚龍混雜,可以在眾多客人口中套出於她們有利的情報。宛因也是如此,她是炎紫軒的暗門門主,對付最難纏的蔡唯。故此,我也放心和炎紫軒暫時居住在瀟香院一處隱蔽的廂房裡,也方便我照顧他。
就這樣,我和炎紫軒在這裡一住就是兩個多月,在他昏厥又醒來開始恢復正常後,他向奉天侯潘翎飛和戎王炎紫辰交代好各項事情後,便隨著我踏上了去西城的路途。
西城是南方最繁華的城鎮,是因在京都西南邊而得名為“西城”,(“唔?紫軒,為何不叫南城或西南城?”“這個,不知道,你就乖乖這麼叫吧。”)西城是全國上下最負盛名的琴樂之城,通琴音好琴樂之人比比皆是,也是江湖武林最中意的樂土。據說在武林中曾聲名顯赫的鳳凰教的盤踞點就在此地,可不止何故,此教音訊全無,銷聲匿跡於江湖。
行了十幾天的路,我和炎紫軒終於抵達到自然劃分南北國土的赤滄江。炎紫軒剛登上去南方的客船便開始皺眉嘆氣:“從小在北方長大,最不喜歡乘船,這十幾天的水路,不知該怎樣熬過去?”
“公子!”我正想上前安慰,不想身後傳來這樣溫和的聲音。我和炎紫軒同時回望,但見一溫婉清麗的女子站在身後,她一襲粉色衣裙,腰間別了一把寶劍,“公子,恕我失禮了,方才無意知曉公子從北方來,不喜坐船,這十幾日的水路,恐是吃不消,我這剛好有緩解暈船症狀的藥丸,望能替公子減輕病苦。”那粉衣女子莞爾一笑,遞出手中的瓷瓶。
我看著炎紫軒此時的樣貌,側首疑惑,看來爹爹年輕時也會招很多女孩子喜歡吧,隨口一句話,就有人主動送上藥丸了。只是,不知這女子是否注意到我這個娘子的存在,我替炎紫軒接過藥品,笑道:“勞煩這位姑娘了,我替夫君謝謝您,敢問姑娘芳名,家在何處,改日我與夫君好去登門拜謝。”
粉衣女子輕笑:“只是舉手之勞罷了,二位不必客氣。因我自小也是在北方長大,不喜乘船,這些緩解頭暈之症的藥便隨身帶著,只是……”女子眼光不經意地瞟向炎紫軒,繼續道,“方聽這位公子口音與我家鄉口音頗像,心生親切便不顧禮數上前打擾,方才……失禮了。”女子低眉拱手,好奇特的女子啊,能將女子的柔美和俠士的豪氣結合地這樣完美。聽她這樣說,她很有可能和炎紫軒是老鄉了,我剛才那份戒備疏離感陡然全無。走上前一下握住了那粉衣女子的手,問道,“姑娘可是京都人?”
“正是。”粉衣女子顯然被我突然的行為嚇了一跳,但還是立刻鎮靜了下來。
“啊,紫軒……呃,夫,夫君,你們是老鄉。”我高興地跳到炎紫軒面前,一時竟忘了他多次交待我出門在外不要喚他的本名。
炎紫軒朝我淡淡一笑,而後歉疚地對粉衣女子說:“內人生性活潑好動,冒犯了姑娘,失禮了。”
我看看炎紫軒又看看粉衣女子,哎,古代人就是麻煩,老鄉見老鄉,不是該兩眼淚汪汪麼,為何想的這般生分,全是些客套話。
估計那粉衣女子也看出炎紫軒並不像繼續親近的,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模樣,便道:“在下程諾,不便打擾二位,先行告退了。”說完淺笑轉身,消失在船艙內,只餘下敞篷外我和炎紫軒二人。
“程諾!”炎紫軒低語重複了一遍,表情難測,忽而又轉向我嗔道,“丫頭,你也太不小心了,別人說個口音像,你就這般親近,還拿人家的藥丸,就不怕她欲算計我倆,拿毒藥害我們性命麼?”
“啊?”聽到這,我心中一驚,立刻對自己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