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啊,多少條人命將會因我而亡。
原來……我苦笑……真被周大嬸早時說的話言中了,我是一個害人不淺的妖魅,不,更確切地說是妖孽才對,也許,那說書先生說的一點也不假,我就禍亂人心的妖人,只會給周圍的人帶來災難。那……要不要先去看看翎飛呢?可是轉念一想,潘翎飛暫時按兵不動,聰明如他應該能找出替自己開脫的法子,哪怕像說書先生說的是我勾引他也好,還是先去戎王府吧。
我將剩下沒吃完的花生米包起來走出小酒館,那小二一臉鄙夷彷彿在說,這點都要帶走啊,我當然也回以我最惡毒的眼神,又沒缺你銀兩,你看什麼看。
天漸黑,華燈初上,鬧市開始活躍起來,我卻無心理會這人群熙攘,熱鬧非凡的街景。若是讓我駐足片刻,便會想起與炎紫軒在這遊玩的種種畫面,只是我不忍也不敢去想,那個風華絕代的師傅現在正如一堆枯木一般動彈不得,多想,只會徒增我的心酸。這樣的熱鬧也好,也無人注意我正抱著一堆藥包飛走於瓦礫之上。
當我立於戎王府門口時,我才知自己總是跟賊似的潛入人家府中,很久沒走過正門了。我該怎麼讓替我開門的管事放我進去見戎王呢?想想之後,還是沒發自,看來……這次還得夜潛戎王府啊。我繞過正門,提身運氣,腳底發力,便越過了那高高的圍牆,我熟門熟路地摸到了戎王炎紫辰的臥房。想來我也有當採花賊的本事,這京中美男子的臥房都能讓我輕而易舉的進入。
怎麼房中無人?也是,炎紫辰畢竟是個王爺,繁事在身,怎麼能歇息這麼早呢。
我將藥包放在桌几上,坐在一處矮墩靜等戎王的到來。沒過多久,門,開了。我跟裝了彈簧似的快速的從紅木矮墩上蹦起來,急切地喊道:“辰兒。”炎紫軒能喊戎王炎紫辰為辰兒,我當然也能喊得了,只是剛喊出口便後悔了,推門進來的不炎紫辰而是一個女人。
可是,怎麼會有女人哪?那戎王不是不能……嗎?
那女人眉如彎月,媚眼含情,俏鼻直挺,朱唇飽滿,只是她那妖媚的長相已被我忽略掉了,惹人眼的便是青色抹胸下飽滿高聳的胸部,我心中淌汗,果然是兄弟倆,一個包下了瀟香院的花魁宛因,一個包下了含香閣的花魁青妹兒。
含香閣便是在京中唯一敢與瀟香院競爭的青樓。能與瀟香院匹敵,還是因為含香閣有青妹兒做頭陣,她與宛因在外豔名可是不相上下,齊驅並駕。只是兩人在青樓的行風卻迥異。宛因是賣藝不賣身——不過,我再此要打個問號,十個青樓女子九個都這樣說,都昭示著自己出淤泥而不染的情操,在這個青樓大染坊裡,說自己是雛兒誰信,還不是想滿足男人對純潔與妖冶這矛盾而又變態的心理。啊呀呀,我怎麼能這樣想呢,這不說自己臥床不起的夫君也是個變態麼。
我承認我這樣言辭犀利的批判宛因還不是因為我有私心,我與她有過結,哼,誰讓她那麼自然地就往紫軒身上撲。
而青妹兒是賣身不賣藝,據說爬上他床的男人,無一不銷魂欲仙,蝕骨欲死的,反正就是爬了還想爬。但真正能入她眼的男人少之又少,不過,那青妹兒也曾公然向宛因叫囂,說總有一天太子會成為她的恩客,不再踏瀟香院一步。
想到此,這又加劇了我想毀掉炎紫軒那禍水皮囊的決心。
只是那青妹兒今晚怎麼到了戎王府,難道是哥哥得不到,便對弟弟下手了,我輕笑:你行嗎?
許是我盯著青妹兒的酥胸出神太久,又帶著邪笑,她玉手捂著胸部喊道:“大膽淫賊,採花採到戎王府了。”我暗想,你真以為我是跟著你跑到戎王府的,難不成全天下的男人都圍著你轉不成,何況,我又不是男人。青妹兒見我不搭腔,繼續道,“你剛叫王爺什麼?辰兒?喲……看來你二人的關係不一般啊,”她點起燭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