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的。
只要皇帝聖旨一道,那算計多年的蔡家便得逞了。
但朝中還有幾方施以壓力,認為立蔡姬為皇后不可。這幾方壓力分別是,一是原右相,現禮部侍郎端木殊,他是已故端木皇后的兄長,是炎紫軒,炎紫辰的伯父,只是官職被蔡右相代替,現只是從二品的禮部侍郎。二是左相肖嵐風。說也奇怪,左相肖嵐風以前一直是幫襯著蔡家的,不知何故又突然轉變了立場。三是暗中的壓力,只有我和炎紫軒知道還有奉天侯潘翎飛和戎王炎紫辰。
除了朝中施以壓力,來自民間的壓力也源源不斷。現民間流傳了一部小說,故事大概講的就是外戚專權的種種利害。
在這些壓力下,每每商議是否立皇之時,爭議都無果而終,致使本來身體一日不如一日的皇帝更加不堪精神上的負重。
在這種劍拔弩張之際,戎王炎紫辰和蔡家已然從合作走上了敵對關係,蔡家加緊了暗中拉幫結派,擴大勢力,估摸已不再忌憚炎紫辰的勢力。炎紫辰也掌有了蔡家和起義勾結的證據,起義軍統帥蕭何曾是蔡唯將軍的部下,炎紫辰本想只要時機一成熟,便可將此勾結公於朝中,懲治蔡家,不想,情況突變,發現起義軍和蔡家又變為兩種對立的勢力……
經炎紫軒分析,起義軍本是蔡將軍部下的一個分支,後在蕭何的統帥下發展壯大。蔡家這個把戲便是虛則起義,實則造反,推翻朝廷,另建新政。若起義成功,那便中了蔡家的意,若失敗,也是起義失敗,和蔡家也毫無瓜葛。只是蔡家的如意算盤打錯了,沒料到蕭何野心頗大,預立己為皇帝,不服蔡家,蔡家便追殺蕭何,於是出現了七月前那四個人將我誤當成蕭何投入湖中的事。
朝中有反對,有支援,那必是有中立。中立派的必是明哲保身,看這場皇室鬥爭誰贏了,便認誰為主子。
“紫軒,若是能說服中立派與我們聯手,那我們的勢力便增加不小吧。”
“是啊,”炎紫軒的唇角勾起一個意猶未盡的笑容,讓我琢磨不得,只要向他提及朝中政道,他的笑容變得冷冽,眼神變得犀利,“我一出面,有一部分的中立派就該表明態度了吧。”難不成就因為他的禍水長相,我輕輕碰了碰他冰涼的小指表達我的疑惑,他俯身,輕柔的髮絲撫過我的鼻尖,剛才還渙散看著遠方的眼神慢慢升起了柔情,他繼續道,“丫頭,你忘了,東宮也像一個小朝廷,有自己的一套官制,以太子老師身份教導太子的有三師三少,即太子太師、太子太傅、太子太保;太子少師、太子少傅、太子少保,當然輔佐我的官員遠不止這些。雖然這些年我漸被廢權,但還是暗中和這些官員有聯絡的。”“漸被廢權”他重重地說,眼神中又充斥著蕭殺之氣。
我被炎紫軒忽變的眼神折磨的不安起來,我想,也許一切都改結束了,他多年來的壓抑,折辱,孤獨,將在他成為皇帝之後,一切結束。
結束之後呢?
便是另一種生活的開始。這又會變成怎樣的開始呢?
“丫頭,我臥床不起的期間,你沒少費力氣吧?”他拉起我的手,極力索取我手上的溫度。
“是啊,”我甩掉不安的情緒,開始滔滔不絕地講這十月來,我怎麼假扮成狗子的小二叔和李偉聯絡溝通,怎麼讓戎王和奉天侯勿發兵,而去煽動朝中以外民間的勢力。多麼奪人心魄激烈緊張的故事啊,炎紫軒聽了卻只是笑,笑我差點被一個猥瑣的守城門衛摸我根本就沒有的東西,笑我被世人認為是不分性別的妖人,笑我去戎王府把一個女人叫做“辰兒”。
“沒去看翎飛嗎?”炎紫軒輕揉著我頭髮道。
“沒,沒有。”以前我若在他面前提“翎飛”二字,他恨不得撥我的皮,今天怎麼就這麼反常。
炎紫軒似看出了我的疑惑道:“以往是因為吃翎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