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情況,那就是失憶……
不要這樣,我不要炎紫軒把我給忘了。
我腆著臉,在炎紫軒懷裡蹭蹭,道:“紫軒,不要鬧了,我就是你的娘子啊,我是汶嫣兒,你好好瞧瞧……”說完我笑嘻嘻地揚起臉,
不想炎紫軒仔仔細細盯過之後,還是後退了一步,道:“大娘,我家娘子年輕又漂亮,怎麼能像大娘您這樣……”炎紫軒最後一句話聲音非常小,可還是被我聽見了,我的心好似被人重重砸了一拳,他這不是間接說我又老又醜嗎?
他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紫軒,你不是說要和我一直相愛下去的麼?我這幾月來辛苦的照顧你,你的吃喝拉撒睡我都照顧的面面俱到,可是,你怎麼就忘記我這個糟糠妻呢?你怎麼能這樣,你怎麼這樣?我接受不了。
我趕忙跑到湖旁,對著平靜無波的湖水照啊照。可是,可是明明就是未滿十八歲的小姑娘,長的也清麗水靈,哪像什麼大娘。就在我自我欣賞之時,湖水中又映出一個人的倒影,他,唇角微勾,眼眸中是三分欣喜,三分譏誚,還有四分幸災樂禍……
好哇,又來耍我是不。
我霍地站起身,對著湖水哭喊道:“老天爺不公平啊,辛苦照顧老公十個月,老公醒來不認得我了。乾脆死了算了,也不耽誤他再娶個年輕漂亮的媳婦。”說完,提著裙便往湖中跳,跳到半空中便被炎紫軒攔腰抱住……不出我所料,呵呵。
他驚呼:“傻丫頭,我都和你玩呢,你怎麼做起傻事來了。”
我從他懷裡掙脫,轉身面對他,輕輕在他胸口上捶了一拳,嘟嘴道:“誰讓你耍我在先。”
炎紫軒又一陣晴朗笑聲,後狡邪道:“丫頭,不知你是否記得我曾說過,‘若有機會,我也一定要你嚐嚐由喜轉悲的滋味……’我只是以其汝之道還治其汝之身罷了。”
若有機會,我也一定要你嚐嚐由喜轉悲的滋味?炎紫軒有給我說過這句話麼?我仔細思忖著,驀地想起一件事,便是皇帝封我為奉儀那次,我回汶音齋向赤身裸體的炎紫軒極力證明床榻上的血漬不是處子之血。炎紫軒便轉過身子,套了一件乾淨的白袍,背對著我坐下,重重哼了一聲:“若有機會,我也一定要你嚐嚐由喜轉悲的滋味……”
“紫軒,記仇啊”我嗔道。
炎紫軒修長的指輕攏我的髮絲,勾在耳後,唇邊漾起引人沉溺的笑容,狹長鳳目滿是柔情,他輕輕說:“剛醒來,卻不見你,真嚇我不輕,我當然要懲罰懲罰你。”
我膩在炎紫軒懷裡,心中翻騰的不知何滋味,我不只是驚喜於他意外的醒來,還有些許失落。這次他的身體修養幾日便可大愈了,等待他的便是無休止的皇權天下之爭。我自會守著他,但扮演的也只是他身邊小媳婦兒的角色,而他再也不是躺在床上只任我一人“擺佈”的睡美人了。
我揚起臉,露出一個自認為很好看的表情,不過從炎紫軒微驚的眼神我已知我定時淚流滿面。他醒了,我該告訴他最關心的事了。“紫軒,朝廷那邊……”
“噓,”炎紫軒一手抹掉我的淚,一手擋在我的唇邊,輕輕道,“丫頭,七天,此後七天只屬於我們倆的,別的人別的事我們都不要提,可好?”
我心中一暖。原來,炎紫軒與我一般擔心,捲到奪嫡爭儲鬥爭之中,若未真正登基成為皇帝,那結果一切都是未知。
正當我盤算著怎樣過只屬於我和炎紫軒的黃金週時,別的人還是出現了。一輛馬車緩緩而來,停於屋前,車上下來一精神矍鑠的老人,正是不辭勞苦來這窮林僻壤為炎紫軒醫治十月有餘的莫神醫。在莫神醫面前我也是不避諱穿女裝的,他在知道我是女兒身時,也未表現出一絲吃驚,反而讓我很吃驚。他解釋道,早先看我的面向骨骼時,便已知我的真身,只是不願拆穿罷了。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