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初遇仙美人(一)
就這樣在家養了多日,身子好了許多。今日,潘翎飛不在府裡,因我新傷舊病在一起,遲遲未大愈他也未帶我出門。我想方設法支開了最近照顧我的周大嬸,只說在房中養病憋悶許久,想在府中散散步,透透氣。
我繞過荷塘,看見這滿池荷花從我初見到含苞待放,再到現在的滿池盛開,心中感慨,來侯府已四個多月了。這四月當中不知蕭何是怎樣過的?受了什麼樣的苦?為何這等朝廷重犯不關在天牢接受審訊,反而卻在侯府的練功房附近?
我走到練功房附近空地,努力回想那日蕭何慘烈的叫聲從何處傳來,站了半晌還是摸索不著,算了,先去練功房裡看看吧,興許那裡才有蹊蹺之處。
練功房裡置著盡是兵器,有刀、劍、鞭、鐧、拐、斧、棒、椎、杵、槍、棍、鉞、叉、鐺、鉤、槊、戟。九短九長,應有盡有。屋子並不大,我翻了遍,挨個把兵器都動了動,連屋頂上的瓦片也沒放過,都沒有暗室出現。正當我累得氣喘吁吁準備離開之時,聽見有腳步聲朝練功房走來,
我慌忙躲在一處屏風後面。
“吱”門響了,我的心如小鹿撞懷,萬萬不可在這個時候被人發現啊。透著屏風朦朧瞧見兩個人影。
“紫軒,那日晚上趕鬧市遊玩便沒再見過你,為何今日你一來如此沉悶著臉,可否出了什麼大事?”藍衣人坐在紅木椅上,語氣焦促,便是潘翎飛。
白衣人沉默不語,只是在屋裡來回踱步,步子如此焦躁不安,頻率也越來越快,突然停了下來,一字一句地說:“我要帶她走!”語氣如此冰冷,彷彿能凝固這屋裡的空氣一般。
藍衣人猛地站起來說:“紫軒這是為何?大焱天下被他人覬覦已久,外姓專權,起義造反,正是外憂內患,存亡絕續之時,你怎可放下這原本屬於你的國土,帶著玲儀遠走高飛?”
白衣人回頭面向藍衣人,說:“不,不是玲儀,是,是墨汶嫣,我要帶墨汶嫣去皇宮。”聽了這番對話,我意識怔了好一陣。師傅為何要帶我走,那玲儀又是誰?
“這,又是為什麼?”藍衣人聽到這句話不會比我更加平靜。
“你只當,只當我沒把那丫頭給你。原也是我帶來的,你就想成我又把她帶走了。”白衣人顫顫巍巍艱難得說,每一句彷彿都使出了畢生的勇氣。
“不可以!”藍衣人也換做一副冰冷的、不可商量的語氣。
“你……”
“紫軒,汶嫣兒你給了我,就是我的。你當初未和我商議擅自做主帶她來,這次又想擅自帶她走麼?我並不想知道你是什麼原由想要回她,可我希望你應記得是什麼初衷將她給了我。眼看汶嫣兒身子大好,我便差了奶孃選日子,這不是你所期望的麼?你也知玲儀的性子,你把汶嫣兒帶走豈不是害了她?你怎可……”
我心中發難,玲儀是誰,她和這眼前二人有什麼關係,怎麼就會把我害了?我什麼時候就成潘翎飛的了?哼,他倆分明就是兩個小孩子在爭一個傀儡玩具。我到底算什麼?
“不要說了,玲儀最聽我的,我只是再取回本宮的……”白衣人帶著毋庸置疑的權威語氣。我心裡想著如果師傅敢說個“本宮的東西”,我現在就衝出去把他掐死。
“你是在用你太子的身份脅迫我麼,我說了,汶嫣兒是我的,就是我的。”這是潘翎飛少有的第二次動怒。
聽著他二人搶來搶去的話語,我終於忍不住爆發的情緒,一腳踢開眼前的屏風,看來我功夫體格都恢復得不錯,登時將屏風踢得四分五裂,唬得眼前一白一藍兩位天仙面面相覷。我怒火中燒,不理他倆四目之中洋溢的驚奇之色,死死地瞪著吼道:“今天,二位爺都聽清楚了,墨汶嫣只屬於自己,不屬於你們中的任何一個人。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