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轉身一瞧,見兩個天仙一般的人正朝我這邊走來。慌忙用絲絹拭去眼淚,屈膝行禮:“墨汶嫣見過紫公子,見過侯爺。”
太子收了打趣我的口吻,定定看著我,臉上一片訝然之色,彷彿我突然變成異形,他一時半會接受不了一樣。“翎飛,看來你待墨姑娘不薄,在侯府也不自稱奴婢了。”
侯爺潘翎飛也不言語,只是微笑地看著我,那眼神又是另我心虛意味深長的,我忙垂下眼瞼,不敢造次。“墨姑娘,今日剛好也是你練劍的日子,我與紫軒正要去練功房,你這就去換身衣服,”潘翎飛終於開口,“順道帶上你的‘帛柔’,讓紫軒也瞧瞧。”
“‘帛柔’是何物?”太子好奇地問。
潘翎飛彎起笑眼:“一會便知。”
回房,我換了一身練功服,拿出了“帛柔”。潘翎飛這個傻小子,他怕是還不知道我曾拿著這把寶劍和太子也過過幾招吧。這劍也奇,不管削什麼,都會發出如斷帛般柔美的聲音,我便給它取名叫“帛柔”。
還未走進,便從練功房空地處傳來了兵器交鋒清脆的聲音,望去,看見一藍一白兩個身影在半空中絞在一起。小白果然還和以前劍術一樣,快,準,招招必是要害之處。小藍不慌不亂,不緊不慢,將那些招數都化解,待到得空之時,便反守為攻,雖然動作頗柔,但每劍攻去必帶劍氣。小白從容用劍擋住,一個翻身,落到劍所不能及的遠地。
“翎飛,承讓了。幾日不與你切磋,劍術增長不少。”小白太子說。
小藍侯爺望向站在不遠處氣沖沖的我,柔柔地說:“多虧了墨姑娘陪我練劍,讓我學到了不少招數。”
我狠狠瞪著他,沒好氣地說:“潘翎飛,我看你與紫公子劍術不相上下,都在我之上,前兩次練劍原都是你讓著我,讓我還真以為自己能打敗堂堂潘侯爺。”我將絲絹往他身上一甩,“侯爺,您今天自己伺候自己吧。”
潘翎飛也不生氣,柔聲說:“墨姑娘,今日剛好紫軒在場,你若能打敗他,那必定也可打敗我了。”
我緊握“帛柔”,揚了揚下巴,說:“那好吧。”轉頭對太子說:“紫公子,失禮了。”說著,便一翻身飛到半空中,用我的“帛柔”向太子刺去。太子用劍一抵,“嘭”地一聲,劍尖已被削掉。太子面露訝色,但很快鎮定自若,幾招下去便不再吃虧用他的劍碰我的劍,而是轉向攻我的手腕。我知他是想打掉我手中的劍,也便時時躲著。
就在難分難捨之時,不知從哪裡傳來了一聲沉悶的嘶吼,像是一頭獸想衝出牢籠而發出絕望的叫聲。我的心頭一緊,便收了手中的劍,想再聽個究竟。還沒回過神來,左胸膛一陣鑽心疼痛,一把鈍劍已插了進去,鮮血透過我藍色的練功服慢慢滲了出來。
“墨姑娘……”小白太子大吼一聲,欲要扶我。
我只感覺身上頓時沒了半點力氣,身子向後一仰,倒在一個溫熱的懷抱裡,“汶嫣兒……”我抬眼望向小藍的俊目,之後便沒有半點意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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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黑,好冷,這是哪?我要跑多久才能從這無邊無際的黑暗中奔跑出來?
“喂……有人嗎?”有人嗎……人嗎……嗎……我大喊,卻只能聽見來自黑暗深處的迴音。
“喂……有人嗎?”有人嗎……人嗎……嗎……我又喊了一聲。
“吵死了,不要喊。”哦,有人回應我了,還是個女人。
“好,那我不喊了,那你能不能告訴我,我這是在哪?”我問,如果她和我一樣被困在這無邊的黑暗裡,也許她知道這是哪,而且我和她能一起出去。
“你不要想了,出不去的?”那個女人聲又響起來了,可是……她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