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做了電燈泡,便起身:“翎飛,我今日受傷,也不便與你切磋武功了,先我告辭了。”說完,抱著拳走了。
潘翎飛急忙起身朝炎紫軒喊道:“紫軒,我送你。”說完,拉著我的手也快步走去。
出了門,只見炎紫軒玉容天顏,白衣翩翩,衣袂飄飄,揚身上馬,絕塵而去。一時間,我誤以為,他去的地方應該是天上吧。
一轉身,看見潘翎飛深情的雙目絞著我的眼,柔柔的說:“若是能抱著汶嫣兒在空中飛舞,我也願受瓦片砸傷之苦。”我看著潘翎飛的滿目柔情悱惻,知道他似真非真戲弄我的心緒又來了,我不理徑自回房,他也只管在後面傻乎乎得跟著。
如果在以前,出現他跟在我後面走,我卻不理他這種情況,府裡的老少爺們還都如腳下生了根一般,駐足觀看一會,畢竟府裡多年都沒有丫頭,更不會看見潘侯爺會這般跟著一個丫頭痴傻地走著。而如今,這種情況發生的多了去了,府上的小廝,夥計便也不覺稀奇,只管我倆一個快步走著,一個笑容滿面地跟著,從那些人身邊匆匆而過。
走到一處甬道,聽見玉兒上氣不接下氣地從後面追來:“侯爺,侯爺……”我們駐足,玉兒停了下來,撫了撫自己的胸口,讓自己的氣息順暢些,對潘翎飛道:“侯爺,不知為何小姐今日氣色不好,進食也不多。”
潘翎飛轉身看著玉兒,換做一副淡然的容顏,只說:“現今入冬已深,寒意正濃。你家小姐身子嬌貴,你便要好生照顧著,不要讓她太操勞。多添幾件衣,或是請大夫瞧瞧吧。”
我曾在沐浴時打了幾個噴嚏,就引得潘翎飛不顧禮數衝進我的閨閣看我是否有恙。而他的妻子生病了,話語間竟這般冷淡。我猛地推了一把潘翎飛,氣憤的說:“你個大傻子,姐姐病了,你還杵在這,也不瞧瞧去。”又拉著玉兒的手,“玉兒我們走,去看看姐姐,就讓這個潘大傻子吹涼風去。”說完,二人撇下潘翎飛徑自到上官汶燁的房間了。
進了屋子,看見上官汶燁正坐在琴案邊撫琴。我湊過去忙說:“姐姐病了,不好歇息,坐在這幹什麼?瞧了大夫沒有?”
上官汶燁面色似有憔悴,但愈發清奇美麗,她挑挑黛眉,輕言:“瞧玉兒給你說的,我哪有這麼嚴重了,只方才不舒服了,無妨的,剛歇息了一陣,身子也大好。”我這才舒了一口氣。
這時,潘翎飛來了,身後跟著王大夫。他說:“夫人身子可好?我帶了大夫來瞧了。”
上官汶燁望著潘翎飛,美瞳閃著靈動的光色,一波一波的漾開,連我這旁人都被這濃情感化了。“勞煩夫君了,我身子大好,不用大夫瞧病。”
潘翎飛一聽,示意王大夫退去,玉兒也跟著退去了。屋裡就剩下我們三個。沉默了好一陣,也未有人開口說話。我一時間想走,又怕惹了潘翎飛來我屋子裡胡鬧。想待著吧,徒增著尷尬沉默的氣氛,竟為自己的去留惆悵起來……
第十七章 不識君臨者
令我最舒心的時刻,便是在望鳳閣撫琴。在那一時,琴樂之聲中,我的煩惱便統統化作琴聲珠珠串串飛向九天雲霄之外。只是琴撫累了,偶爾抬眼望見那對天鵝悽苦蕭索的飛影,便會飛沙入眼,幾欲流淚。
“柳曼明日便要辭別侯爺和姑娘了。”柳曼如是說。
“先生為什麼要走?”
柳曼恭順低眉:“不瞞姑娘,柳曼很久都沒覓得琴樂知音,與姑娘教授琴藝已有一月,令我感受頗深。只一月,姑娘便得琴樂之要領,只怕以後以我的琴藝是教不得姑娘了。”柳曼頓了頓,頗似深意地看了我一眼,“你的琴韻深意,與那西城奇女子頗像。”
我聽完最後一句話,心中來了興趣,問道:“先生,可知那女子姓甚名誰,何許人?”
柳曼輕輕搖了搖頭,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