賞的,而古琴是用來陶冶自身情操,滌盪心靈,可彈與自己。若姑娘真喜愛琴音,不妨試試古琴。紫某告辭了,姑娘好生歇息。”臨走之前還不忘說句“姑娘莫傷心,小心身子”的話。
我很是奇怪,為何今日每個人都對我說不要傷心,難道我臉上刻著“傷心”二字,眼裡佈滿了“難過”嗎?我搖搖頭,把這奇怪的想法丟擲腦去。
我收了琴,正欲吹燈歇息,聽見一陣急促的叩門聲。我開了門,瞧見滿身酒氣,滿面通紅的潘翎飛。我驚愕道:“翎飛,你跑我這來做什麼?”我疑惑,今天又不是我什麼日子,怎麼師傅和潘翎飛都跑的我的屋子來。話還未說完,潘翎飛重重倒在我的身上,幸好是我接著了,若是倒在汶燁姐姐身上,兩個人還不是摔個人仰馬翻?
我扶著潘翎飛到我的床榻上,倒了杯茶水喂到他的嘴邊。沒一會兒,潘翎飛漸漸醒來,一把抓住我的手,抓得我生疼,“汶嫣兒,你可還恨我?”
他說的是涼亭之事,輕笑道:“原是我的不對,汶嫣兒知錯了。”
“那,汶嫣兒你可怪我?”他微睜著醉眼,迷離地說。
“怪你做什麼?”我詫異。
“那日你離開侯府說的話,我句句銘記。我以為你和我是同心的……我一直以為……”潘翎飛說話開始含糊不清,語無倫次,“都怪我,我只知道自己對你的心……卻從不知你怎麼想,從沒問過……可我,可我從沒把你當作你說的什麼布娃娃。”
“翎飛,那日怪我任性,脾氣大,未沉住氣,說錯話了,不怪你。”
潘翎飛還是死死不放我的手說:“汶嫣兒,你可怨我?”
“呵呵,傻翎飛,怎麼又怨你了?”
“我娶了上官姑娘,我……父母之命……我不可違背……啊。”潘翎飛低垂著頭,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在請求原諒。
我抽開一隻手,捂著他的嘴說:“姐姐是好女子,你該好生疼她,這些話以後不要說了。”
潘翎飛道:“我知你還是怨我的,你可知,”他放開雙臂,緊緊將我擁入懷中,“你可知,是什麼撐著我今日娶親?我想著花轎裡面的新娘是你,我想著與我拜堂的是你,我想著洞房裡面等著我的也是你,連我這雙腿也是為你而生,不由自主跑到這……”
“不要說了。”我的眼淚像兩條清泉一般汩汩而流。為何聽到這些,我的心會這般難受?
“今日這便是你我的洞房,今日我娶的女子不是上官汶燁,而是墨汶嫣……”我還未反應過來,他已然翻身將我壓在身下,烏黑如漆的髮帶著酒香向我襲來,俊美的面龐離我越來越近,溫熱的鼻息撲向我的臉,我一陣意亂,不知該怎麼辦。想去大聲叫喊呵斥他停手,話到嘴邊卻變成一聲聲溫聲的輕喚“翎飛,翎飛,使不得。”他的唇慢慢撫過我的唇邊,執意的,瘋狂的,破碎的,決裂的,一波一波……令我情不自禁,使我意亂情迷。心中一絲絲的理智一直提醒我:不可以,這是不可以的,你有蕭何,他有上官汶燁,墨汶嫣,別再傻下去了。
我猛地一手推開潘翎飛,一手捂著頸間不整衣物,已是淚流滿面:“潘翎飛,你醉了。汶燁姐姐還在房裡等你,你卻……你對得起她麼……”我哽咽地說,心中也一遍一遍地罵自己,“你和他一樣,都對不起她。”
潘翎飛一怔,被我的話語拉回了現實,僵在那裡一動不動,後來化作一聲一聲的嗚咽:“汶嫣兒對不起,我又做錯事了……”說完,又向我撲過來,我來不及躲開,嚇得一身冷汗,可沒想到,他只是為我整理頸間的衣釦,嘴裡含糊不清的嘟噥,“我錯了,我錯了,對不起……我又強迫你……不考慮你的感受……”
我看著他顫抖地雙手,笨拙地怎麼也整不上,我輕柔地撫著他的鬆散開的頭髮,酒香直撲鼻尖,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