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
“所以你們有權利知道真相?”文崢輕哼道:“那我就給你吃顆定心丸,以後軍方不會再找你們,你們可以回家睡安穩覺了。”
“那蘇挽呢?”田艾珺不願放棄即將到手的答案,“她到底出了什麼事,為什麼要故意瞞著我們,難道我們這些相互扶持的朋友就這麼不可信嗎?”
“相互扶持?”文崢牽動嘴角,胸腔裡發出陣陣低笑,“究竟是蘇挽扶持你們,還是你們扶持蘇挽?好像自從搭夥以來,一直都是她付出的比較多,你又為她做過什麼,現在不過出了一點小狀況,你就跳出來抱怨,這也叫朋友?”
“我們決不是抱怨,真的,我們就是想弄明白。”倪松見兩人越說越僵,急忙拉住田艾珺,示意她別再開口。
“如果你們的口氣再真誠點,我會願意相信你們真的只是單純關心蘇挽。畢竟她在你們身上花費了不少精力,我也不想見她失望。”文崢不願多說,輕描淡寫地帶過這個話題。
“不說算了,等蘇挽回來,我自己問她!”田艾珺眼見談不成,拽起倪松摔門而去。
自己問?文崢嗤笑一聲,前提是你們還有見面的機會。
從見到蘇教授的那一刻他就明白,以後蘇挽是再也不會輕易相信身邊所謂的朋友了。
文崢環顧了一圈毫無人氣的客廳,輕輕走到臥房,幫方文掖上被角。
粗糙的大手撫上兒子紅撲撲的睡臉,嘴角發出一聲微不可聞的低嘆,“但願基地還有安眠之日。”
高層區,五號別墅。
蘇挽和吳教授整整一夜沒闔眼,雙雙守在蘇教授床前陪護。
蘇教授這一晚睡得極不安穩,低燒、嘔吐、還不停地說著夢話,身上的睡衣剛換上就被冷汗打透,整個人像水裡撈出來的一樣。
“挽兒,你爸爸這樣會不會出事啊,要不要送醫院。”吳教授心疼地幫丈夫替換額頭降溫的冰袋,拿乾毛巾不停擦拭胸背溢位的汗水。
“文崢說,這是正常反應。”蘇挽哽咽道:“送醫院也沒辦法,只能熬著。”
“他們怎麼那麼狠心啊,怕你爸爸撒謊,還用什麼吐真劑,你爸爸要真想瞞著,管他外面亂成什麼樣,假裝不知道好了,又怎麼會送上門給人家折磨!”吳教授一想到這種聽都沒聽過的東西,竟然會用在丈夫身上,心裡就恨得不行。
“幸好爸爸沒受皮肉傷,”蘇挽只能換個角度安慰吳教授,“只要這兩天咱們好好照顧他,再多吃些有營養的,很快就會好起來的。研究中心那面,事情結束前你們就不要過去了,一來可以避嫌,二來也讓爸爸趁機休息一段日子。”
生活區再添受害者的事情,蘇挽不想讓父母知道。她怕蘇教授倔脾氣上來,為了彌補自己的過失,硬要參加實驗小組,將功贖罪。
小黑的事情已經給蘇挽敲響了警鐘。
如果單單是基地混亂,她還可以偷運父母出逃。可蘇教授要是不小心接觸到病毒,不幸感染,十個祥雲也沒有意義了。
“媽媽,你先陪著爸爸,我去弄些早點。”蘇挽擦掉眼淚,活動了一下因為長時間彎曲麻木的雙腿,撐著床邊從地板上爬起來。
“挽兒,你自己吃點就好了,我吃不下,你爸爸一直吐,恐怕也沒法吃東西。”吳教授年紀大了,徹夜不眠再加上擔驚受怕,早已讓她心力交瘁。
“吃不下也要吃,”蘇挽不肯聽她的,“你要是吃不好,哪有體力照顧爸爸。還有爸爸,胃裡空著,不喂些吃的,再難受起來,豈不是想吐都沒得吐。”
吳教授見女兒說的有道理,也只能勉強答應。
幸好廚房裡新添了不少材料,足夠這兩天守在家裡照顧病患。
蘇挽剁了細細的蝦茸,熬了一鍋營養粥,又弄了一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