惱,對他妖嬈一笑:“堂兄過獎。”
宋卿輝見他竟沒有生氣,便索然無味地落座了。
一時,車廂裡安靜了下來。直到李將軍打馬過來問:“太子殿下,可以啟程了嗎?”
“再等。。。”連晏皺眉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放棄了:“。。。罷了,啟程吧。”他原是想再見寧致遠一面,因為這一趟有去有回還猶未可知,可惜。。。他卻沒有回來。
得了連晏的命令,馬車在大批士兵的護衛下朝城門駛去。
就在快要行進到城門的時候,李將軍一聲詫異的驚喝:“寧太傅?”接著整個車隊停了下來。
連晏聽見寧致遠的名字,立即掀開車簾朝外望去。晨光裡,寧致遠騎著一匹白馬,隻身一人擋在了車隊前面,清雅的容顏在晨光中柔和皎潔。緩緩勾起唇角,連晏的心中浮起了一絲喜悅。
“寧致遠有事求見殿下。”寧致遠提高聲音道。
連晏道:“允。”
寧致遠打馬至連晏的車前,莞爾一笑:“殿下,下官想同殿下一道去白雲寺。下官常年在外,鮮少回谷中,所以也想為遠在千里以外的師父求上一願。”
“不行。”
無視寧致遠胡編亂造的藉口,連晏毫不猶豫地拒絕了。他不希望寧致遠跟去,此行兇惡且不可預測,他一人去涉險便可。
寧致遠見狀,裝模作樣的嘆了口氣,“唉,算了。殿下若是不想讓下官搭便車,下官自行前去罷了。”
“你。。。。!”
寧致遠眨了眨眼睛,面上一派祥和。
最後,連晏還是鬆了口同意了他上車的請求。
寧致遠如願以償的掀簾上車,見宋卿輝也在車上,便頷首問候道:“世子安好。”
宋卿輝只是皮笑肉不笑的勾起一側嘴角:“寧太傅可真夠閒情。”自從上次射箭比試後,寧致遠在他心中的形象可謂一落千丈。這個什麼寧致遠和他的堂弟簡直是一丘之貉,奸詐得很。
連晏睨了寧致遠一眼,朝旁邊挪了一點,給他騰出一個位置,寧致遠也很自然的笑著坐了過去。
宋卿輝冷眼看著眼前的兩人,心下卻覺得有些奇怪,可具體是哪裡奇怪他又說不上來,總覺得這倆人出奇的。。。登對?對,就是登對!想到這,宋卿輝自己都覺得嗤笑,便就此打住了胡思亂想。
在原地停留了片刻,車隊又開始前行。路途上,連晏與寧致遠有說有笑,宋卿輝倒是有些心緒不寧,一路沉默寡言,不過也有可能是他不屑與那倆人交談。
。。。。。。。。。。。
祁元山,地處偏遠,地勢險峻,北面是斷崖峭壁,南面也是陡峻難登,所謂絕地難逢生,大抵如此。白雲寺就坐落在山頂的一處平坦的地方。
這種地方,就算是馬車上去,也很吃力。
連晏掀開車側邊的窗簾,‘欣賞’著外邊的風景,他一點也不驚訝白雲寺會在建在這種懸崖峭壁上。六皇叔還真是良苦用心,在這裡不管用何種方式刺殺他,成功的把握都較其他地方要大得多。
放下窗簾,便迎上寧致遠溫柔的笑容,嘴角的梨渦,讓連晏很是安心。不禁彎了彎眼眸,每次只要寧致遠在他身邊,他便會感到萬分安心。
離白雲寺越近,車上三人的心境也越發不同。宋卿輝靠坐在車廂內,骨子裡刻著的高人一等讓他不自覺的微揚著下巴,而輕蹙的眉頭,洩露了他心中的煩躁不安。
突然,馬車劇烈的晃盪了一下,三人心中皆一驚,宋卿輝更是驚呼了一聲。
幾乎同時,外邊趕車的奴才顫顫驚驚道:“太子、世子受驚了,方才是車輪壓著碎石了。”
原來方才馬車的車輪不小心碾過一塊碎石,才使得整個車身晃盪了起來。